反正受害者该问的也都问了,再问下去,他们能被眼泪给淹死。
漂亮的人哭的都漂亮,还让人没法说一个不字。
等去赵家跟目击者家核实一番,直接把调查记录递上去,怎么处理也是上级的事了。
出了孙家的大门,圆脸笑面男摸了摸鼻子,心里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特别的复杂,然后带着其他三人,去怕他人家里核实当时的情况。
送走人关上大门,馨妍用手帕给娘亲擦了眼泪,脸上一片淡淡冷漠,对关门回来的爹爹跟娘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赵家压在咱们家头上,把他们拉下来,到时不用自己出手,他们自己就能体会到什么是落草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他们还不是凤凰。
爹娘会不会觉得我气量过于狭小?没有容人之人的胸襟?”
凤天幸摇头,反而由衷的欣慰:“我闺女哪都好,尤其是这待人处事方面,比我很你娘都强百倍。
大度也要看是遇到什么事,当年你奶奶就是太过宽厚,活着时被人揉搓,我跟你娘年轻时,就是不跟人计较,没想到财锦动人心,差点家破人亡,最后我带着你娘远走他乡。”
馨妍这还是第一次听爹爹讲过往,坐到他们身边,一脸好奇。
凤天幸仰头长叹,也不在瞒着过往的事,追忆道:“你曾外祖家祖上是世代宫中太医,家里经营着药铺。
后来民国才淡了下来。
你奶奶也是独生女,跟你一样也是自小习医,仁心仁德。
只那时候战乱祸匪异国,形式特别的混乱。
你曾外祖为了你奶奶的终身大事没少犯愁。”
想到小时候的回忆,凤天幸就痛恨厌恶:“凤家只你奶奶一个女儿,肯定是坐产招夫,你曾外祖挑来挑去最后选了药商供应祝家的三儿子……可祝家三儿子有亲梅竹马心悦的表妹,却仍旧乖乖的听从家里安排入赘到凤家……长辈们之间的恩怨也都是过往,你奶奶人太过善良,被那个表姑娘有意接近。
最后等剩下我发现了他们的事。
可那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洋派女子不少都跟交际花一样,对男女那些事比较开放。
可凤天幸娘是标准的传统女子,女人不管是嫁人还是招夫,都压抑本能的从一而终,就算是纳了妾,为了孩子跟家族的名誉,也会继续过下去。
凤天幸从小就跟外祖长大,可就算是防着祝家的人,一心钻研医道的祖孙三人,也不是七窍玲珑心的商人的对手。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曾外祖不善阴谋,可他仁心仁术,结了不少的善缘。
在你奶奶去世后,就果断的把家业除了几个不显眼的产业,其他全部都直接捐给了开国的领袖,得了保证和红色商人的名头,带着我继续行医救人。
祝家人财两空,恼羞成怒直接不承认这桩婚事,我从婚生子成了不清不楚的庶出子。
你娘的娘家是凤家生意上的世交,我们也算从小认识。
后来曲家出了事,只剩你娘一个人了,刚好我们都二十多岁正好婚配年龄,你曾外祖就直接做主我们结了婚。”
虽没细说,可馨妍能想到曾外祖的何其无奈,奶奶的半生凄苦,只怪生不逢时。
仁厚的人不经历生死离别的大劫,都不会往阴谋诡计方面转变,而心有龌龊贪婪的人,总会为了自身利益不择手段。
凤天幸从始至终都用祝家人,或者祝家三儿子来代替他的生身之父,可见在他心里,就没有亲生父亲的存在。
馨妍是极其护短的人,慈爱仁厚的曾外祖,和温柔善良的奶奶,都是馨妍认定了的亲人。
图谋凤家家产,欺负曾外祖奶奶,和自家爹娘的祝家。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京都还有凤家的几处产业,早晚都能同祝家人碰上面,这个仇早晚都会在做清算。
爹娘能有决心离开京都,贪婪多谋的祝家,就是九死一生,也不会舍得离开京都。
只是不知道早几年的当权资本主义运动,以草药起家的祝家,会不会被运动牵扯□□。
对待这种人,最严酷的惩罚,就是失去手里的一切,打碎他们自傲的本钱,只能卑微如尘微的活着。
想到比,馨妍才猛然想起一件事,她爹娘都六七十岁的人了,跟凤家有仇的祝家人……都该老的要么走不动路,要么就早就散手人寰了吧?
没什么比还没想好在遇到仇人时怎么报复,仇人该死的都差不多死光更让人郁闷了。
馨妍就有些郁闷,打起精神转而从另一种角度思考,道:“爹娘不用担心,天理昭昭总有一天咱家的旧仇都能得报,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你跟我娘注意养生,开开心心长命百岁,笑看仇家如何子孙无用,才是最好的报复。”
凤天幸被馨妍的话逗乐,想想往事和自个的岁数,别说,祝家的老爷子和五个儿子儿媳,现在还能活着的可能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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