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
美男子轻轻拍手。
孔黎儿一挑大拇指,“那是,也不看姐姐是谁。”
话音刚落,却又觉得自己这话太过粗俗,怎么说在“梦中”
,自己也是淑女一枚,怎么能在帅哥面前如此粗俗?
想着,孔黎儿一转面色,挤出了羞涩,“公子过奖了。”
若不是在树上实在不方便,孔黎儿真想装模作样的给美男子规规矩矩的来个女子福礼以彰显贤淑不可。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实在勾魂儿,并非因为他的容貌俊美,而是因为他那一双微挑的狐狸眼,带着妖艳的邪气,透露着无法言语的神秘。
“公子,长夜漫漫,您在墙头儿上做什么哩?”
孔黎儿尽量模仿者古代人的语气,文绉绉地问。
男子微微一愣,但随即恢复常态,面容带着一抹邪魅的淡笑,“你说呢?”
孔黎儿嘴角抽了抽——麻痹的,谁知道你大半夜不睡觉爬墙头做什么。
想归想、骂归骂,但从孔黎儿那小巧唇瓣中出来,话儿却再次婉转,“公子,让奴家猜,您该不会是骑在墙头等红杏吧?”
男子闻此,薄唇的弧度加深。
“哦?那你觉得,本公子能否等来红杏?”
孔黎儿很想说,她就是红杏。
并非孔黎儿轻浮不要脸,而是因为现在是在“梦中”
,抛开现实的虚伪和束缚,在梦中可以为所欲为的发泄,将自己心底的一切欲望和阴暗面完全释放。
“杏花,蔷薇科,落叶乔木,株高五到十二米,树冠圆形或椭圆形,小枝褐色或红褐色。
叶卵圆形或卵状椭圆形,有钝锯齿。
花单生,先叶开放;花瓣白色或稍带红晕,可配植庭院前、墙隅、道旁或水边。
果可食。”
孔黎儿抿唇,“不知公子所等的,是不是此红杏?”
男子挑起好看的眉,“如果是呢?”
“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
孔黎儿轻掩唇儿,“杏花开放季节是三月到四月的春季,如今盛夏,知了叫得欢畅,并无杏花呦。”
男子也跟着轻笑,声音有着少年的清澈,也有成年男子的磁性,“今日的你,倒还有趣。”
孔黎儿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笑眯眯道,“多谢赞赏,其实我每天都很有趣。”
一阵晚风吹来,知了的声音更大了,夏意更浓。
男子未多语,依旧惬意地半躺在墙头,瞧着孔黎儿擦脸上的血。
“还好,伤口在头上,如果砍脸上,那可就毁容了,”
用手检查着伤口,孔黎儿自言自语。
在裙子上撕下一布条,手法熟练地缠在自己头上,如同绑发带一般,在额头侧面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经过这一追一跑,本来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早已乱成一团,孔黎儿索性将发髻打开,任由柔软浓密的长发倾泻,在风中飘扬,别有一种舒服。
孔黎儿想下树,低头一看,差点没吓了半死。
“诶我的老天爷呦,”
孔黎儿慌张抱住树干,“这也忒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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