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一个悲伤的梦境,她渐渐清醒了过来。
开始有了意识,此时的她不知晨昏,不知自己是谁。
只听旁边有人说:“大夫,我家弟弟怎么样了,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怎么还不醒。”
又一人道:“小公子失血过多,这次是有贵人相助,能捡回一条命已是大幸,你多与他说说话,先把他的意识唤醒,老夫再去调一下药方。”
雁归楼听这二人说话,入耳不入心,每个字都已听清楚,连起来却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想睁开眼睛,没力气,连动动眼珠的力气都没有。
想动动手脚,身体却感受不到手脚的存在。
但她的意识告诉她,她是有手脚的,尽管不知那东西长什么样,干什么用的。
想的太多,头脑一阵发晕,人又匆匆睡了过去。
半夜里他又醒来了,依旧是睁不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让他想起了一个漆黑如墨的囚室。
她是谁,怎么会在那里。
那里太可怕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要在黑暗的地方,要有光。
记忆如同是看幕布上的皮影戏,慢慢铺展开,慢慢地有了色彩,慢慢地有了声音。
原来梦中那个在原野上放着纸鸢的小女孩是她自己,梦中的她如愿以偿,穿上了小花裙,梳上了花苞头,有了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后来场景变了,为什么母亲走了,为什么父亲阻止了她追母亲的脚步。
只差一步,她就有母亲了,只差那一步,她就被湍流不息的河水隔成了天人两端。
他叫云天音,是镇北王的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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