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诓骗宫远徵,却一语成谶。
跟随宫尚角斡旋江湖两年后,我重回宫门,所有人都对我忌惮几分,似乎我手上的血终究有一天会染指他们一般。
只有宫远徵日日去商宫接我来医馆,就是在那时我们一起精进百草萃的配方,一起研制了送仙尘。
“你不怕我吗?”
宫远徵称药材的手一滞,唇边染上轻笑,“我以前也这么问过你。”
日落西山,朦胧绯色在白雾里若隐若现,我坐在偏殿盯着手里的画纸出神。
“二小姐,画的可是徵公子?”
晚樱将我桌子上的书收进行李中,明日我们要去女客院落。
“不是。”
我被撞破心思,下意识收起了画纸。
晚樱弯起唇角,“明明就是。”
我清了清嗓子,将耳边的碎发拢起状似无意地问道,“徵公子选的是哪家的小姐,你们可知?”
“奴婢不知……”
晚樱折衣裳的手一顿,垂下眉眼悄声说道,“听说除了被前任少主选中的姜姑娘,得到金牌的还有梨溪镇云家的云为衫姑娘和江洲凌家的凌西芷姑娘,其中凌姑娘与徵公子年龄相仿……”
那晚宫远徵彻夜未归,而我一直失眠至清晨。
冷风肆虐,宫远徵的背影渐渐被风雪晕染,我垂眸合上门,抓住门枢的双手骤然收紧。
“阿徵……”
强忍住泪水,我肩膀颤抖着唤了他一声。
转身看着桌案烛火下雪重子刚刚送来的解药,久久缓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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