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也只是我危言耸听。”
姜寒星外衫一抖,才半干已又穿上了身,她又眯眯地笑,然后手架在脖子上,做了个刀抹过去的姿势:“但我,大人肯定是再见不到了,因此也就别介怀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
她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又拍了一下:“要是此后主意还有所改变,三日后,刑部大堂,大人仍可来找我。”
“但看来还是没来。”
刑部大堂门口,徐桓之与姜寒星身后幽幽探出头来:“我还以为事既已到了那里,你无论如何,会将那账本找出来。
明之弗经历这等事,肯定不肯让那账本离他远,不过一个青山寺而已,搜了也就搜了,你身上不是还有东厂令牌呢么。”
王行简与杨偃都能说得上话的地方,我拿着个破令牌就能搜山?
有些人有些时候还真是拿人都当傻子。
姜寒星心里翻白眼,继而又回过头,答非所问:“徐主事没生到文宗朝,还真是可惜了。”
徐桓之很稀奇:“这话又是怎讲?”
“徐主事如此博学广知,文宗酷爱奕棋,竟没听说过吗,这样好的借力打力术,往文宗皇帝跟前一现,纵年纪轻轻,却也未必不能搏个首辅来做做呢。”
那天她并没能成功说服杨昀这事,姜寒星下山便同徐桓之说了。
本来也不可能瞒得住的事,但如此一来,他们两个本就岌岌可危的盟约,自然是更不知何时便要崩塌,之后,徐桓之开始时常找不到人,姜寒星也是心怀鬼胎,这三天里,一直在奔波。
纵如今她已给筹码尽数压在了杨昀的未可知上,但这不是还有些散钱呢,能挣一点是一点,万一到时候其中一点能成退路呢?
但如此一来,自就是焦头烂额,连心情也跟跟着坏,场面话都懒得了。
虽确是他不怀好意在先,但毕竟是大庭广众下被人给了没脸,读书人都好面子,换旁的随便哪个入朝为官的在这里,恐怕都得拉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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