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不擅长梳发,乌黑长发被她潦草地拢至发顶,发带绕了几圈,还剩下一大段鲜红的发带迎风飘舞,绒绒的穗子被女孩儿信手一捞,垂在肩膀,不显得凌乱,反倒平添了几分写意疏狂,英姿飒爽。
徐立第一次看到温月穿得这般明媚,一时看得痴了,耳廓微红。
“小月,我、我给你制了一把弓。”
徐立昨日被温月告知,喊她“小月”
便是。
温月大方地接过木弓,细细打量。
为了让温月用起来顺手,徐立除了用刀雕琢,还将木弓抛光,摸起来光滑极了,没有半点扎手的毛刺。
温月承他的情,笑说:“谢谢徐大哥,弓箭我很喜欢!”
徐立挠挠头,憨笑:“你喜欢就好。”
“做起来很费功夫吧?”
“不不!
方便得很,咱们住在山里的猎户,每年都得制好几把弓的……”
容山隐听他们你来我往,说着许多今日狩猎的事。
他插不上话,只能默默把栗子搬回灶房里。
进厨房的前一刻,容山隐回头,瞥了温月一眼。
小姑娘虽说和徐立谈笑风生,但好歹,她还戴着易容面具。
她对徐立也不是全心全意信赖,两人到底还是隔了一层,没有将秘密和盘托出……
温月只是一贯如此热情好客,不代表她对徐立有任何偏袒、亦或是特殊之处。
和她共同守着逃亡秘密的人,还是他,容山隐。
思及至此,容山隐的脸色稍缓。
那一股翻腾的酸意,也就此被他强行压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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