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出去吧,”
阿卓迫不及待地赶她,“王妃来看我了,让人泡壶茶送上来。”
马脸妇人躬身应了一声,转头出去了。
“她是谁好像没怎么看到过。”
萧阮随口问了一句。
“她是我继母的人,”
阿卓眼中的阴翳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了愉悦的神色,“不提她了,王妃,快看,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点心,你一定没见过吧,叫麻脆儿。”
她把放在桌上的一盆小食递了过来,萧阮一看,那小食五颜六色的,外表弄成了花鸟鱼虫的形状,一片约莫小半个手掌大小,很是可爱。
拿起来尝了一口,脆酥香软,味道挺不错的。
不过,萧阮没有什么食欲,尝了一口便放了下来。
阿卓又说了几句话,这才察觉到了不对,不安地问“王妃,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
萧阮叹了一口气“阿卓,这些日子我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心里头有点不太高兴。
有人说我善妒,不给王爷纳妾,半点没有王妃的气度。”
阿卓呆了呆,气恼地道“王妃你别听他们的,他们那都是嫉妒你,巴不得王爷三妻四妾分你的宠。”
萧阮笑了笑“还有呢,还有很多关于你的风言风语,说你成天往王府跑,这是铁板钉钉要进王府了,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同意。”
阿卓的神情慌乱了起来“王妃你也听说了吗你别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没事的,名声不名声的我也不在乎,反正我不打算嫁人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臂往身后藏了藏。
萧阮盯着她片刻,沉声道“你的手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她支支吾吾地道。
萧阮一把拉过她的手,往上一撸衣袖,顿时呆了呆只见阿卓白皙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是被人拧过了。
“这是怎么了”
萧阮愕然问,“谁打你了”
阿卓扁了扁嘴,眼底闪起了一道泪光“我我继母她说我的名声都坏了,每天往王府跑还进不了王府她说她要把我嫁给那个五十岁的老洞主我父亲也说,若是我没出息便就照继母说的话去做我不想再呆在那里了,就跑回来了”
萧阮定定地看着她,神情复杂“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他们要是逼我我就上吊死给她看”
阿卓哽咽出声,眼泪扑簌簌地滑落脸颊,
萧阮的眼中露出同情之色,半晌都没有说话。
阿卓越哭越凶,萧阮抬手替她拭去眼泪,欲言又止。
阿卓忽然一下便抓住了她的衣袖,哽咽着道“王妃,你救救我吧让我进了王府好不好我什么都不求,只求在你身边做个丫鬟就好了,我就伺候你,别的我什么都不会求的,反正你早晚也是要替王爷充盈后院的,你就当是帮帮我,我绝不会觊觎王爷一丝半毫,我可以誓”
滚烫的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掉在了萧阮的手背上。
可是,萧阮却心中冰凉。
原本她还抱有一线希望,盼着只不过是那个马脸妇人背着阿卓散布的流言,但此时此刻,阿卓的话给了她最后一击。
用悲惨的身世来博得萧阮的同情、伺机接近萧阮出入王府、散布流言营造名声尽毁走投无路的假象、最后双管齐下让萧阮不得不收留她入府
要不是罗云裳无意中让她和蔺北行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只怕接下来就是一场大戏的开始。
流言越演越烈之后,诺罗部洞主上门质问、蔺北行百口莫辩,一顿争执吵闹之后,靖安王府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坚决不让阿卓进门,彻底羞辱了诺罗部洞主和族人,也让其他部落的齿冷;二是不得不暂时退让让阿卓进门,以消除流言对蔺北行和萧阮的不利影响。
这连环计一环紧扣一环,历时数月,阿卓的心思不可谓不缜密、城府不可谓不深,可笑自己居然把阿卓当成了不谙世事的可怜女子,被利用了个彻底。
萧阮的手上一用力,阿卓猝不及防,往后一倒坐在了地上,眼神茫然地看向萧阮“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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