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香脂一丢,她急急地跑到了床边,却已经晚了。
蔺北行神情古怪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块绣了一大半的锦帕绣绷。
锦帕是厚重的湖绸,象牙白的底色上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这鸳鸯略胖了些,栖息的荷叶绣错了颜色,绿的绣成了花苞的粉色。
“这是什么谁绣的”
蔺北行狐疑地问。
“这这是我练手的不许看。”
萧阮的脸涨得通红,劈手想去夺过来。
蔺北行轻而易举地一侧身,避了开去,萧阮一个收势不及,倒在了床上。
还没等她起来,身上一沉,蔺北行压了上来,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她“是送给我的吗”
萧阮支吾了两声,终于承认“是,想给你做个荷包,可我的绣活不太好,想先练练,等绣好了年三十再给你的,可是刚才一着急,忘了收了”
呆滞了两秒,一阵狂喜猝然涌上心头,蔺北行想要仰天大笑。
慕呈青诗词歌赋写得好有什么用周卫旻贵为皇子人小鬼大又有什么用他们有萧阮亲手做的荷包吗这一针一线的,密密麻麻,绣的不是鸳鸯,也不是荷叶,而是萧阮的心意啊。
夜长梦多,还是先把这份心意拿到手再说。
“这不是绣得挺好的吗”
蔺北行迫不及待地道,“就用这一块做吧,我等不及年三十了。”
“这怎么行”
萧阮把绣绷拿起来给他看,“你看,荷叶的颜色绣错了”
“这天底下无人有粉色荷叶的荷包,唯有我才有,”
蔺北行傲然道,“岂不是独一无二的一份”
萧阮简直哭笑不得,只好又指着那鸳鸯道“你瞧这一只鸳鸯的肚子绣到了花样的外面,肥嘟嘟的了,一点都不好看,等我再绣一个美美的好不好”
“我怎么觉得甚是娇憨可爱”
蔺北行仔细端详了片刻,眼神忽然幽深了起来,“我明白它为什么会胖了。”
“这还有为什么”
萧阮稀奇了。
蔺北行把绣绷一丢,绣绷滚了一圈,乖乖地落在了床脚不动了。
他的双手撑在了萧阮脖颈的两侧,双臂微曲,牢牢地将人困在了方寸之地,两人四目相对,萧阮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你你要干什么很晚了,该睡了”
蔺北行充耳不闻,一本正经地问“阮妹妹故意把它的肚子绣得这么胖,是不是在暗示为夫这对鸳鸯想要有个小鸳鸯了”
萧阮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连连否认“哪有的事只是我一不留神绣了一针在外面,补着补着就绣得胖了”
“阮妹妹不要嘴硬了,”
蔺北行哑声道,“为夫愚钝,这才明白你的意思,是为夫不够努力,真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阮妹妹勿怪。”
他一边说着,一边咬住了萧阮的中衣,往下一带,原本就匆忙系上的领口顿时松了,精致的脖颈呈现在他眼前。
萧阮羞涩不已,还要反驳,却被吻住了唇。
反复亲吻了一番,将那唇瓣染上了一层嫣红,蔺北行这才稍稍满意了些,继续往下而行。
烛火摇曳、软语呢哝。
一声声的轻唤时而婉转、时而低软;纱帐里,两人的身影交叠,仿佛化作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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