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师队伍改行从政至今,我无论是在乡政府当普通工作人员,还是在县委会当普通干事,亦或二十多岁当副局长后,没有我干不好的工作,没有我完不成的任务。
单位里的苦事、累事、难事都是我在干。
领导、同僚留下的半拉子工作,总是我在替他们揩屁股。”
“我与不少前区委书记、现乡镇书记,科局长共过事,其综合能力不过尔尔,我一只手都能秤起他们。
对他们靠投机取巧、走后门送钱升任县级领导,心中是十分鄙视的,慢慢就养成了有傲骨更有傲气,跟各级领导打交道也仅只虚以委蛇而已,对不想干事、干不了事的同僚嗤之以鼻。”
“因此,我被人暗地称呼为‘天猖狂’,和您的‘曾猖狂’异曲同工。”
“但是,曾书记,我服您。”
张天佑面红耳赤,坚定的眼光中闪烁着敬佩,随心所说,“您在柏城镇的所作所为,是我张天佑想做不敢做,敢做也不一定做得好的。
最难能可贵的是,您比我更清正,更廉洁,更一心为民。”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出于众,人必非之。
您的特立独行,为宁山官场圈子所不容。
他们对您的流言蜚语较多,‘横行无边,曾猖狂;一手遮天,曾霸天’。”
“我对此不屑一顾,反而惺惺相惜,更加敬佩。”
“没想我名声这么臭,”
曾华感到十分讶异,也大为迷惑不解,“贾寒剑开口叫我‘曾猖狂’时,我还以为他对我成见太深,随口乱叫。
没想到我的恶名早在宁山官场广为流传。”
曾华心中不免心中颓丧说:“我以柏城镇为家,和宁山大多官员没接触,更没利益冲突,我真想不明白他们如此恨我,不仅起了个‘曾猖狂’的绰号,而且还编了顺口溜,竟然传到省委巡视组长耳朵里。”
张美凤、欧阳灵怡已悄然无声地分坐在两侧沙上,专心致志听曾华、张天佑交谈。
“蜀犬吠日,”
欧阳灵怡安慰说,“曾书记,您行得端,走得正,柏城镇干部群众都敬佩您。”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张美凤愤愤不已,“宁山官场贪腐成风,靡烂透顶。
曾书记宛如一块金光闪闪的金子,独立于宁山官场。
他们是既然不能纳为己有,同流合污,那就拚命往身上泼脏水,倒污泥。
让金子蒙尘,傲骨受锉。”
“老张,喝了酒就口无遮拦了,说这些流言蜚语,造谣中伤的谣言干什么,”
王敏慧不满地指责道,“省委巡视组长也太没修养和基本的礼仪了。”
“嗬嗬,老婆批评得对,”
张天佑尬笑着,歉意地望着曾华说,“曾书记,对不起,我真的扯远了点。”
“真金不怕火炼,”
曾华早已恢复常态,脸色安然,平静如水说,“张局,王老师,我早有心理准备,能坦然面对蜚短流长。
它们对我的影响不会过五秒钟。”
“嗯,曾书记,您的心理素质、承压能力非常人可比,我望尘莫及,”
张天佑赞赏道,随后自嘲道,“我是爹妈不疼,姥姥不爱。
领导讨厌,同僚嫉妒,小人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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