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半信半疑。
刘善喃喃道:“刘牛的心灯不是那么容易点燃的。”
张美凤听罢,愈忧虑,规劝道:“曾书记,刘牛的心硬如铁,很少有人能改变他的主意,且脾气暴躁怪异,骂人丝毫不留情面,有时还侮辱人格。”
曾华嘴角挂起一丝佯怒:“我是吹牛皮的人吗?我哪次放了空炮?”
经曾华一激,大家迷茫中清醒过来,过往之事如电影片段一幕又一幕在脑海中闪现,把目光凝聚在曾华轻松自然的脸上。
曾华既说能成功,必然胸有成竹,相信就是了。
大家吊着的心落了地,个个长吁大气,心情轻松不少,仿佛看到了一条白练似的水渠在柏城镇大地上蜿蜒。
严昊心情舒畅,转移话题,打趣道:“小张,你上午当众毫不留情调侃乐逢春。
他脸都绿了,但只敢象小媳妇般小声争辩,不敢动怒。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和那个大骗子有故事?严昊,你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
张美凤水汪汪的眼珠狠狠瞪了严昊一眼,嘴角一挑,一脸不屑,“乐逢春是我高中同学,从来说谎话都不用打草稿。
我从没正眼瞧过他,他看见我心里就怵。”
“乐逢春贼眉鼠眼,确实配不上你张大美女,”
严昊呵呵笑着,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讲的两条新闻线索定另有深意?”
张美凤撇撇嘴,鼻子抽了抽,嗤笑道:“那是他在《湘南日报》和本市日报刊登的两条假新闻。”
刘善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张美凤兴致勃勃说:“某年春耕时节,乐逢春路过一个村子,见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正在犁田。
他突奇想,这个精壮汉子可能是民兵,可能在给困难户犁田。
民兵一天能犁田三亩,依此类推,该乡有5o多个基干民兵,每天就能帮困难户犁田一百五十多亩,一个星期就可能犁一千多亩。”
“他回到家后,连夜伏案写作。
一个星期后,《湘南日报》头版刊登了一条惊人新闻:宁山县某某乡基干民兵义务为困难户犁田一千多亩。”
曾华暗自称奇,饶有兴趣说:“这么稀奇古怪?”
“这算什么,稀奇古怪在后头呢,”
张美凤见曾华感兴趣,精气神十足,“乐逢春有次下乡经过一个养鸡场,偶然看见一群家鸡里有一只野鸡。
他马上脑洞大开:如果野鸡和家鸡交配,就会生出很多野鸡。
如果全村各家各户的家鸡都和野鸡交配,家家不都有野鸡了吗?”
“一个星期后,本市日报头版头条刊登:宁山县某某镇有一个远近闻名的野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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