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带着一身风雪和血迹推门而入。
太子爷迎上去递给他一只烟,“怎么了”
“没事,遇见几个阴兵被我料理了。”
白无常言简意骇的略过被追杀的过程。
两个好基友抽完一指烟,事情也基本了解清楚。
太子爷示意白无常缩在墙角画圈圈的聂无双,说“就这些,其他的他打死也不说。”
白无常一拳打在好基友胸口,“足够了。”
好兄弟说谢谢反而平添距离,一切尽在不言中。
聂无双也知道白无常来了,他被太子爷打击的生无可恋,缩在墙角忧郁的画圈圈,为自己失去的贞操哀悼,也为自己的愚蠢痛哭流涕。
早知道就多读点。
不喜欢读,多点电视也好。
虽说市场上烂片无数,却也不泛精典之作。
要是他再多些见识,也不至于轮到倚门卖笑的下场,他可是和白无常一个级别的地仙啊
惨
真滴是惨
太子爷从裤兜里掏了掏,掏出一瓶红色药丸,药丸只有黄大小,色泽透亮,红的几乎能滴下血来。
太子爷之前嗅过,闻到了彼岸花的味道。
白无常对地府了解更多,一闻其味二其色,便知药丸中渗杂的不是普通彼岸花,而是长年开花五千年才结一果的彼岸花王的味道。
五千年结果的彼岸花王,其珍稀程度比王母娘娘的蟠桃还要更胜一筹。
蟠桃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一树六千年,可结十几个果子,彼岸花王只有一株,五千年就结一个果子,大多数鬼只听过王果之名,从未见过。
白无常自然见过,所以一见药丸就变了脸色不过没人能出来,他那张脸本来就白。
王果做成的迷药,普通人族一闻能忘半生之事,如白无常这个级别的地仙闻一闻自然没事,可若是吃上一粒,肯定也要中招,具体会忘多久白无常不知道,但当太子爷与他说起他和黑无常曾被杜子仁拉拢不成,反被下药的事,他努力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这一点,可以知道药丸的药力有多厉害。
将烟屁股按在玻璃烟缸中,两人走向聂无双。
聂无双脸上还带着泪痕,瑟瑟发抖,一个劲的往后躲,“你们想做什么能说我都说了,再多就算你叫蛇男强x我,我也不会说”
太子爷一拳将聂无双捶晕,白无常扳开聂无双的嘴,喂下一颗药丸,再将聂无双身上的伤治好,扛他到阳光酒店附近一条小巷中,往雪地里就那么一扔。
太子爷和白无常就躲在一边,等聂无双醒来。
治好伤的聂无双并没有昏迷多久,约莫半刻钟后,他在雪地里被冻醒了。
聂无双一脸迷蒙的睁开眼,从雪地里爬起来,“我怎么睡在这里”
聂无双并没有多想,以为自己太过疲惫累倒在路边。
回应他的是两声汪汪,那是一条附近的野狗,饿的受不了在冬夜出来觅食,人多的地方不敢去,进了这条小巷,瞧见雪地上有一深红的玉瓶,便伸了舌头去添。
聂无双鬼叫一声,扑上去抢瓶子,却没有野狗的舌头快,咕噜一声把里面的东西吞进肚子。
拿着什么也倒不出来的空瓶,聂无双整个鬼都愣住了,“彼岸王果做成的秘药,就这么被野狗吃了”
吞进肚子里的东西寡淡无味,野狗兴趣缺缺的甩了甩尾巴,它明明闻见这瓶子里有肉味,吃到嘴里却不是肉。
难道肉在下面
野狗往雪地里又拱了拱,又拱出一个瓶子,姓伟名哥,野狗大失所望,掉头就跑,决定去人多的地方觅食。
聂无双着被野狗嫌弃还剩小半瓶的伟哥同志,心里那叫一个凉。
冬夜的雪都没他的心凉。
捡起伟哥同志,聂无双扶着酸软的腰,一瘸一拐往路的另一边走去,背影忧郁,气质萧瑟。
白无常左手握着一只能隔绝气息的玉瓶,玉瓶里装着仅有两颗的秘药,右手拿着手机给黑无常发短信。
牛头马面不能用了,其他手下实力不足,只有他亲自出马,回禀十殿阎罗的事就交给黑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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