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允默既然能出现在这,那就说明殷宁那边肯定是落空了。
余岑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该懊恼。
“我只是想保住我儿子的性命,江泽月他现在自身都难保,我们难道还能指望他吗?”
余岑紧盯着千允默,刚才的礼数只能说明他们对千允默有敬意。
但是此时此刻,千允默从他眼中看不到一点怯意。
千允默倚在桌子边缘,道:“殷宁不过是个掌管生死簿的小官,你们把他当什么遮阴树?冥帝是器重他,但是他不在储君的人选之中。”
“你们怕他挨着江泽月会受连累,但你们记不记得,亲手把他推进这个悬崖的是余槡,你们都是她的帮凶。
事到如今,你认为你们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千允默眼神在他们二人身上扫来扫去,即便心平气和,但是两人还是能感到一阵无形的压迫正在排山倒海的向他们倒来。
今晚的事情,千允默不可谓不生气,即便这件事跟他毫无关系,但是余家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到冥界的底线了。
千允默从那只黑色的包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正是余家夫妇交代余方朔要送给殷宁的那把。
刀鞘历经多年岁月,但是上边的花纹样式依旧如新,拔出刀刃再看,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不像普通利器那样,寒光森森。
两人看着,千允默就把匕首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对他们道:“半仙婆和冥界交集再多,也不代表着她就能在冥界翻云覆雨。
你们阳间有你们阳间的规矩,地府有地府的律法,你们余家,逾越了。”
“这次算是一个警告,而且我要提醒你们一句,这小孩收了江泽月那么重要的东西,他这辈子就别想置身事外。
你们最好也断了那个念头,把人照顾好了,不然把江泽月逼急了,他可不会在听你辩口利辞。”
说完,他好像往桌上放了什么东西,然后就走出了房子。
两人在门口站了好久,彼此身上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千允默刚才的话已经很清楚了,冥界已经盯住了余方朔,无论他们在做什么都没用了。
如果他们还执迷不悟,那下次可就不是警告这么简单了。
当年的余家,鼎盛时期,世人皆知。
风水卜卦之术由来已久,最早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可以说是与六界并起。
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留有真正风水秘术的人不多了,余家算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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