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都皱起来了!”
涟久恨不得躺在手术台上的是自己,别人觉得他是冷漠无情的战斗机器,一个打十个的白教官,觉醒四级的强oga,但涟久知道,他其实是怕疼的,只是他不说。
兔子是最能忍痛的生物,向来不会表达,即使是弄疼了也只会轻轻地挠自己。
那么脆弱又漂亮的oga现在浑身是伤躺在手术台上。
医生再次警告了涟久不准开口,不然就把他赶出去。
出去肯定是不行的,白芜优离不开他,只有他在这里压制住白芜优手术才能正常进行。
这场手术进行了十几个小时,中间下达了好几次病危通知单,医生告诉涟久,他的腺体基本作废,再也不可能有觉醒能力。
涟久第一反应,没事,我可以保护他,随后又想到,如果他醒来,现自己的能力全都消失了,能接受得了吗?
医生没有休息,涟久也没有休息,一直维持着自己的五级觉醒能力,他不敢闭眼,生怕一闭眼白芜优就失控,一旦伤了人,他醒来一定会很后悔的。
终于手术室的红灯转绿灯,白芜优总算是脱离了危险,但是还得观察,转瞬就被推入了最高级别的重症监护室。
涟久被隔在外面,手放在玻璃上看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的白芜优没说话,老团长听闻他当众展现出自己能力千里迢迢跑过来要骂他,又看见受伤的白芜优遂作罢,只是说了他两句,下次遇到这种事从阳台走,别砸窗户,然后涟久就在老团长面前晕了过去。
白芜优睡了十天,才悠悠转醒,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感到有些迷茫。
想移动,但是全身都跟被打碎了一样痛,手抬不起来,只能动动手指。
涟久趴在床边,握着白芜优的手,忽然感觉到什么,猛的坐直:“你醒了!
!”
白芜优说不了话,眼睛动了动,看清楚了涟久的涟久,他的两眼下挂着乌黑淤青,看着就是很多天没有休息好,还有一些青色的胡茬,头乱糟糟的,看着像个流浪汉。
涟久站起身,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按响了铃,医生护士冲进来检查。
再次看见涟久,他又变回了那副干净整洁的样子。
氧气面罩已经摘掉了,白芜优整体恢复得不错,只是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大多数时间他只能听着涟久讲话。
涟久告诉他今天生了什么,例如军队里的小孩问自己白教官去哪了,楼下有个小孩踢球踢到树上弹回来砸了脑袋,路边的花开得很漂亮……但关于自己受伤的事,闭口不谈。
终于等到白芜优可以开口说话,他第一句话就是:“涟久,我的腺体怎么样了。”
涟久像个手足无措的大孩子一样,竭力想扯开话题:“额晚上吃点什么?医生说你今天可以开始吃东西了,嘴淡了那么久……”
“涟久……”
白芜优皱着眉头,盯着涟久。
涟久抬起的手放了下来,叹了一口气:“你的腺体……被切除了大半,只剩下维持生命的基本功能了。”
白芜优靠在病床上,闭上了眼睛,和自己想的一样。
担心白芜优想不开,涟久安慰着:“但是,活下来了,活下来以后……”
“我没事,”
白芜优看着窗外,“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涟久只好退了出去,忧心忡忡。
幸好白芜优没有什么消极行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过了几天,白芜优身体恢复得更好了,涟久牵着他下床走走,但是自己根本站不住。
两腿跟不属于自己一样。
白芜优如临大敌,惊恐地瞪大眼睛:“我该不会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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