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宅。
近日来,冷月呆在宅子的时间很长,经常可以看到她坐在花园里喝茶或是翻看杂志。
处于一片花海之中的她,看起来亲切温雅,偶尔嘴角的弯起,会带动人的情绪。
白茶从未否认过,她真的是是那种会让人惊叹的存在,无关其他,只凭气质。
她几乎整个人靠在了栏杆上,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
冷月向来警觉,自然是知道她看了她许久,心内五味杂陈,不知该作何反应,索性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临近午后,阳光正烈。
白茶有些晒不住,往屋里走了去。
冷月明显松了一大口气。
安容轻轻笑了出来,冷月侧头问道:“怎么了?”
“夫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紧张,刚才你的表情真是难得一见,仿佛有了一些以前的影子。
茶茶是个挺可怜的孩子,有些事不该迁怒到她身上,或许,你可以试着接受她,既然决定了要保护。”
“安容,你说的有些多,听得我耳朵疼。”
安容悻悻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只低头摆弄着茶具。
“叫她下来吃饭吧,逃避不是办法,你告诉她,想打败敌人,第一步便是直面敌人。”
她说完淡淡地抿了一口茶,些许的嫌弃,“告诉老爷,这茶是越种越退后了,竟品出了苦涩。”
白茶换了一套刺绣的长裙,白色打底,上面手工绣着淡雅的茉莉花,是极其邻家的打扮。
她嘴角带着浅笑,只一步一步走到了花园,坐在了石凳上,软软喊了一声:“冷姨。”
冷月将手中的杂志递给了她,说道:“你学的是摄影,闲着也是无聊,去看看。”
她迟疑了片刻,莞尔笑了笑,接过了杂志,认真读完,便收起了杂志,“好。”
冷月带着笑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似乎真是一个宠溺孩子的长辈。
两人气氛出乎意料地和谐,安容见状,不忍心破坏了这种起风,退了出去,临走拉上了屏风。
白茶淡淡瞥了一眼,扭头看向花园中的梨花,竟然是全开了,洁白无瑕,让人心生愧疚,白茶起了身,说道:“冷姨喜欢曲子,我给你唱一曲罢。”
她唱的是《白蛇传》,朱唇微启,缓缓而歌,声初如山涧清泉,流珠碎玉,好似烟雨江南的女子那一口吴侬软语,闭眼时仿佛可梦见草长莺飞,拂堤春晓;唱到中段,她引颈而歌,犹如凤凰展翅,有凛然高贵的神气,歌声清越似可穿云裂石。
冷月听得入迷,闭上了眼,手跟着曲音缓缓而动。
白茶见状,从外套口袋掏出了匕首,缓缓走了过去,一音落下,从冷月背后将刀重重刺了下去,刀是普通的水果刀,插得不深,冷月勾唇一笑,反手将人拽了过来,忍痛将刀拔了出来,不管背后的血,将刀递给了白茶,指了指胸口,“继续。”
白茶双手握着刀,手抖得厉害,眼前的冷月比任何时候的她都让人恐怖,她笑着,尽管脸色苍白,可白茶还是感受到了畏惧,她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冷月一把拽到了面前,对着她吼道:“你忘了是谁把你推入地狱的吗?啊,白茶,你就这点胆子?”
冷月这一刺激,白茶眼眶一红,握紧了刀,直直向冷月心脏的地方插去......听到动静的安容,急忙赶了过来,却只见一片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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