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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第5页）

还没分辨清他眼里是羡慕还是哀伤，司寂就醒了。

就不能再多梦一会儿吗。

这样就可以像个小人一样，飞过绿化带抱住他了。

恼怒地挠着被子，司寂坐起来，怔怔回忆着梦中的细节。

左言穿着黑色大衣和皮靴，低头往前走。

他隔绝着周围的人和空气，像是要一个人走完一道那么长的街。

司寂苦笑，翻身下床。

这时周围的声音陡然清晰了。

电视里放着晚间新闻，嘈杂的女主持人介绍着叶县即将召开的第四季度经济工作调度会。

躲到厕所放水，冷不丁又听到墙那边传来奇怪的声响。

是男人的喘息。

司寂脸颊烧，骂了句我cao，蹬好运动鞋，披上外套带门走了。

真不该把秦总的房间定在隔壁的。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d。

走累了，坐上人力三轮，听车夫边慢吞吞地走，边说着家里和县城的琐碎。

车夫问他去哪儿，他说随便吧，找个能看风景的地儿。

于是二十分钟后，下车，递给车夫一支烟，他盯着眼前的小片树林，一脸懵逼。

大概二百多米远的地方有座桥。

桥下是不知延伸到何处的堤岸。

一边有高矮不同的树和草地，另一边有几十间独门独院的平房。

既来之，则安之。

司寂顺着桥走到中央，低头看河。

堤岸上影影绰绰有零星的人影，月光被打碎了洒在水波上。

是挺美。

继续走。

在枯黄的柳树下隔几米就有一张石桌几把圆凳，找了一个坐下，屁股一凉，瞬间抖了个机灵。

河对岸的灯火很美，草丛里有奇怪的小动物穿行。

河风带着和长江不太一样的腥气。

影影约约地，他闻到一阵香，有点像桔子皮，但要浓烈得多。

低头使劲嗅了一会儿，他干脆蹲下来拿着手机照。

果然，球鞋踩到了一片金黄色的花。

花朵很小，一簇簇挨在一起；重叠的花瓣散开，像个长了好多翅膀的小太阳。

那香味就是花茎散出来的。

鼻尖被野草搔到，打了个好几个喷嚏。

抱着腿，他犹豫一会儿，给左言去一条消息：“老左啊，我在叶县看到了好香的花。”

“什么花？”

司寂借着手电的光继续瞅：“……呃，某种菊花？”

“……”

“哈哈，真的很像菊花啦。”

他干脆语音过去，期待左言也能回一条，让他在这片寂静中听到对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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