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强撑着精神,试图表现出自己很好,他微微抬起头,一缕鬓发滑下肩头,再配上他现在那双泛着水光因为无力而垂下的眼睛,病弱的样子如同败于晚春的枝头残花。
黑瞎子顾不上那么多了,抱着人在风雪中快速穿梭,终于再次找到了一个临时庇护所。
现在这条路线与上山那条路相反,早就跨越了国界。
这一路上,时安粘人得紧,经常在半梦半醒间寻求一个拥抱,极度缺乏安全感。
休整一晚之后,黑瞎子的伙计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差接上人了。
乍一见到生人的气息,时安不免有些过激,黑瞎子见状只能无视了伙计求助的目光。
这次来送物资的伙计依旧是上次那个可怜孩子,被冰冷的怨气一针对,更加害怕了,他抖着手将车钥匙递给了黑瞎子,眼含热泪,强忍着恐惧和颤抖接连保证自己的嘴超级无敌严,绝对不会在外面乱说。
“咳咳,行了行了你走吧。”
黑瞎子摁住了怀里不安的时安,良久才轻声说了一声我爱你。
时安擦了几下眼睛,勉强朝黑瞎子露出笑容,又不由自主埋进他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他说:“我好痛啊。”
黑瞎子将人放了下来,双手捧住他的脸,轻轻地亲了一口额头,然后亲了一下两边脸颊,最后小心翼翼亲了亲柔软的唇,“别哭了,都是假的。”
对于时安嘴里面那些记忆和去特么的天命,黑瞎子嗤之以鼻,这些都是封建迷信,现代社会不需要这些狗屁东西。
时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自从他们风尘仆仆赶回京都的宅子之后,时安一头扎进了院子的古树里面,一睡就是好几天。
托雪山那次的福,黑瞎子能隐隐约约感知到对方的一点状态,好像吃得太饱了甚至有点消化不良,所以他也不紧张,只日常继续坑蒙拐骗,不对是赚钱养家。
坐在算命摊面前的女人目光灼灼不加掩饰地盯着黑瞎子的脸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大师你这墨镜真不错,款式看起来很新潮嘛,是在哪家店买的,不知道有没有新品上市啊,要不要我们去逛逛……”
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十分不老实,就要碰到黑瞎子的手时,却被他左手摁住动弹不得。
黑瞎子皮笑肉不笑,一点都不想做这一单生意,但旁边还有人等着,如果随便赶客的话,很容易就影响口碑。
黑大师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她的掌纹,张嘴就是:“贵客着事业线多而乱,怕是有些”
三言两语就把人说得心慌意乱,眼见对方面色慌张,黑瞎子照常给人瞎编了一堆好话,收到了算卦钱之后,黑瞎子才收起摊子慢慢悠悠地回家。
家里的恶鬼早就清醒了,此刻正如一个受惊过度的兔子,差点没把家给掀了,幸亏他过分地熟悉自己的能量,发现房子充斥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后,才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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