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月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卫如衡定是误会自己也是上台打擂的弟子，顺势解释：“你放心吧，以我待在宗门的时间，不用上台，咱俩连比试的机会都没有，你不用担心被我碾压喽！”
“那你这次为什么过来，还用假名字。”
“唉，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假名字，我这是小名。”
寥寥数语，好像又回到当时一边找人一边斗嘴的后山路上，连江月心虚起来，自己当时为了符象宗宗门的名声一直瞒着他，和魔修面对面都没有暴露何子平的身份。
她还是闭嘴吧！
“怎么，不说话了？”
卫如衡挑眉看她，他觉得她有时候灵动得可爱，一言一行都能让你忍俊不禁，但是此时安静得像鹌鹑。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心里被堵着一块大石头，因为宗门之间的那点龌龊，他们不是真真正正的伙伴，只是短暂的同盟。
可是一开始，最开始，他就是把她当做伙伴，这信任没有原因，没有借口，没有解释。
空气安静了好长时间，两人就这样坐着，天上明月，院中微风，无关风月。
“这册子已经给他看过了？”
史海峰随手翻了两下，就合上扔到桌角边，颇有些自得：“就算不看也没什么，毕竟纵观五大宗门，能和卫如衡不相上下的也没有几个人。”
他眸中闪过一丝嫉妒，身旁的弟子知晓他脸色变化，立刻噤声退下去。
“到底不是一剑真人的亲传弟子，就算身为大师兄，身居高位，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认识你呢？”
一男子从屋内暗处走出，他身后的尾巴轻轻摇曳，在月光下洒下一片阴影。
看着端坐在几案上的男子，他眸子里满是嘲弄。
“你这妖物，擅闯我宗门还如此胆大妄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史海峰拨弄座上的茶盏，眼底晦暗不明。
“如果有弟子发现，直接杀了不就好了？哪里还需要那么多事情？”
狐妖雁翎轻摇折扇，骨头制成的扇上是勾勒着红色墨点，人血一般艳丽。
“如果你敢动我琅剑宗的弟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史海峰瞪着面前男子，语气透着决绝。
“哈哈哈哈哈！”
雁翎纤细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骨扇在手心里一拍即合，“真是可笑，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无论是什么苦衷，在我面前，何必装成什么正人君子？”
说完这话，他化作一股烟，顺着门缝溜了出去。
案上的灯光摇摇晃晃，史海峰盯着雁翎离去的那股妖气，愣了好久，直到雕花木门被轻轻叩响，他才如梦初醒。
弟子询问的声音传了进来：“大师兄，已经很晚了，还未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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