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秋风微凉。
大家边唱歌边互相搀扶着往山下走去,仆人们则忙着收拾残羹冷炙。
下得山来,杨二又叫过苏游让他先给杜如晦孙伏加几个先解决最近的生存问题,至于其他几个有官职的,则都先欠着了,苏游自是一一照办,用身上的钱给孙山杜如晦四人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又邀杜如晦同乘回城。
如晦看看太阳,暗想着走回去大概进不了城门了,便也不再倔强,上了苏游的马车。
孙山刘善经祖君彦三人拜别杨二后,又与苏游作别,毕竟,他们现在乘的只是牛车。
苏游也不作态,交了城门税后进城回家不提。
孙山的牛车上,刘善经似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问题,眉结一解,笑道,“他们一定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孙山笑道,“善经一定是觉得苏横波这人很奇怪是吧?这人似乎聪明绝顶,却惟独不会下棋,据说是因为他不喜‘非白即黑’的论调,而围棋就只有这两个色彩,且必须要在黑白间分胜负。”
祖君彦道,“黑白之外,难道他有别的选择?瞎眼人也能看出他与齐王是一丘之貉,好在如今太子已经亡故,陛下只有一个选择,所以咱们也就不必选择了。”
“君彦此语,未免刻薄了些,苏横波想出报纸一物,无非是让它成为齐王的喉舌罢了,但如果他不找伏加,也该会有其他选择吧。”
刘善经虽然沉默,也并不是不明白其中内幕。
孙山毕竟是受过苏游直接恩惠的,所以还是会为他着想,只说,“如果只是为齐王说话,这又大可不必,他如此聪明之人,岂会看不清形势?现在正是一动不如一静,一子下错,满盘皆落索啊。
齐王如今当然是什么都不干最好,就像最近半年似的,收起他的跋扈之性,不愁不让君王看在眼里。
难道横波真的是要为百姓说话,要为天下人说话?”
“前段时间传出了陛下一个妃子有孕的消息。”
祖君彦喃喃得道。
“那又如何?齐王是萧后所生。”
刘善经道,
“那真的看不懂了,恐怕他们真的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祖君彦一时也想不通,所行躺倒在车里的草垛上。
“你们啊,咱们毕竟已经是拿人钱财,却在此间怀疑人家的动机,伏加已经开始痛恨自己的龌龊,我们,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孙山说着,亦是躺倒在草垛上,尤在喃喃低语,“真是知道得越多,烦恼也就越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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