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波,我为你引荐一下,这是侯君集,君集,这是苏横波。”
来雁北看着连城与鱼俱罗离去,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却还是为苏游和侯君集做介绍。
“我们早就相识。”
苏游微笑道。
“你们早就相识?”
来雁北嘟囔了一句,其实这句话也是在场三人都想说出来的话,但这里最尴尬的人莫过于侯君集。
“我记得认识君集那天正好是去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那场雪比往来得要早一些。”
苏游首先回忆起了和侯君集的初识,他还记得那天拒绝了来雁北,然后风雪夜归时差点踩到了醉倒在雪地里的侯君集。
“我也记得那天在天津桥等了半天的人,等来等去等不着,只好去太白楼喝了一下午的醉生梦死,直到太白楼快要打烊的时候才发现天空落下了雪。”
侯君集说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有些唏嘘,此时他已不再恨来雁北了,却与苏游有了莫名的隔阂。
“我也记得那天早上我在太白楼喝了一上午的酒,晚上去找横波的时候,他却躲去了喝酒。”
来雁北这话有些部分已经被有意地省略掉了,想到省略掉的部分,来雁北还有些脸红,当时放下尊严是为了爱情,重拾尊严的时候却暂时失去了苏游,可自己最后还是……
尊严到底是个什么狗屁玩意?
“那咱们为何不去喝酒?”
苏游听着三人都提起太白楼,这才想起似乎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过太白楼了。
“我还要执行公务,而且,如果你知道刚才与你约定赌戏的人是谁的话,你或许不会再有心情饮酒。”
侯君集摇了摇头,表示要马上离去了。
苏游跟他挥手道别,他不敢肯定他们以后是否还有可能一起饮酒。
女人有时候让你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些东西,有时候也会令你发现自己突然就失去了一些东西,比如说友情。
“刚才与我交手那人叫贺若连城,我原本也想不到是他,但他的名字总是听过的,贺若弼的几个儿子里就这个孩子最跋扈,却不知怎么今天像是变了性似的。”
“也许他真的喜欢那位裴雨燕吧,还好东都足够大,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有时候恐怕你没得选。”
来雁北缓缓地说道,这时候的她如同历尽沧桑的老尼。
“有时候恐怕你没得选。”
裴世矩说这句话的时候,把手中拿着的一块玉佩递给了裴仁基。
裴仁基正是裴元庆和裴雨燕的父亲,而裴世矩则是裴家的家主,同时也是裴家的传奇与骄傲。
裴世矩从小父母双亡,爱读书,也留心政治,后来当然就成了一名文官,但他却比一般的文官多了些胆气。
大隋灭陈后,文帝派他巡行岭南,当时没有运河,岭南那边远离京城,还是战乱之地。
裴世矩一行走到半途之时,南方突遭匪患,岭南路因此断了。
而他到达岭南时,岭南也反了,叛军第一时间包围了番禹城。
面对将近十万兵强马壮的乱军,裴世矩置之死地而后生,带着三千残兵冲了出去,叛军当时就傻了,竟然没有拦下他们,当然,逃出来的人也并不多,却是一将功成。
裴世矩接着又帮文帝解决了大义公主。
大义公主原本是文帝的干女儿,嫁到突厥做了都兰可汗的可敦。
因为文帝先从小外孙手上抢过帝位,有几乎尽灭宇文皇室,大义公主一直想要杀死文帝为北周报仇;文帝亦知这个干女儿是个威胁,欲除之而后快;无奈长孙晟几次出使均铩羽而归,最后还是裴世矩献计,污蔑大义公主与胡人有奸情,并亲身犯险到突厥牙帐里对都兰可汗慷慨陈词。
随后,大义公主死。
裴世矩不仅仅是能臣,还是一个情种,他一生只爱崔夫人,当崔夫人亡故后,终身不近女色。
“如此痴情,真与容若相仿。”
这是苏游听到裴世矩的传说后给予的评价,话中的容若当然听众并不知是何人,但后世的许多文艺小青年都记得这个复姓“纳兰”
的情痴,苏游不仅仅读过他的词,还曾哭笑不得地观看过有关于他的戏说《御前四宝》。
“这块玉佩就是扶桑使者那块家族传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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