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人家才刚就见了,被你骂了一通。”
魏叔玉一听,惊讶不已,忙确认问。
得知房遗直也在公主府,魏叔玉有几分高兴,他让魏婉淑帮忙给母亲捎话,他回头自己回去就行。
魏婉淑应承,嘱咐魏叔玉别太晚归。
她走了几步,忽然停脚,叫住魏叔玉,“巴陵公主回长安城了,还来此吊唁,这事你之前听说过没有?”
魏叔玉摇头。
魏婉淑也奇怪,刚刚周小荷和她说,她还看到了巴陵公主,而且也确实听到晋阳公主喊她七姐。
但巴陵公主如果回京,不该一点响动都没有,她早该听说才是。
不过也很可能人家巴陵公主回来的时候,就是低调行事,没有告知众人。
既然不排除这个可能,此事细想也没用,也便就此放过了。
……
李明达从房遗直手里接过柏庐的证供之后,又等来了去查封柏庐和魏芫藏匿赃款之处的调查结果。
二人贪污的钱财都在城西的宅子里,剩下的财物大约有五万匹帛,其余的钱都被二人挥霍一空。
“俩人一个做侍女,一个做侍卫,当差的时间都很长,哪有什么时间去花钱。”
李明达叹道。
“这就是最有趣的地方。”
程处弼道,“宅子里养了有不下百数的仆从,男的俊秀,女的漂亮,吃穿用一概都是市面上最好的东西。
人在那些下人们跟前装是兄妹,以经商为生,还说那宅子是别苑,所以得空才能回去一趟。
这二人倒是会享受,从进门开始就受人伺候,连路都不用走,一应事情都有人供着。
听说他们唯一要自己动的活儿,就是张嘴吃饭。”
房遗直嗤笑,“这是下人当够了。”
“确实会享福。”
李明达把证词还给房遗直,“事情既然查清楚了,那我也该告辞了。”
房遗直点头,行礼道:“公主保重。”
李明达抽了下鼻子,闻到了明庭香的味道,她微微偏头看眼房遗直身后的方向,了然一笑。
然后跟房遗直挥挥手,就带着田邯缮、程处弼等人离去。
李明达就此也放心了,好在公主府没有涉及什么朝政之类的秘密。
她之前甚至担心有大阴谋,所以当时特意跟父亲讨了程处弼继续保护自己。
而今虚惊一场,倒是她所愿。
李明达告别房遗直,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听到身后果然传来魏叔玉的声音,不禁觉得好笑。
她感觉出来了,这魏叔玉似乎在躲着自己,但是又非常想巴结房遗直。
总归这个人对她不重要,平常也没有什么干系往来,这魏叔玉心里想什么,如何表现,李明达也不感兴趣。
遂想一下就过了,只欲乘车痛快回宫,把今日的调查尽快回禀给圣人。
父亲如果知道她和房遗直这么快就把案子调查了结了,一定会很开心地夸奖她。
这样她就可以提出一些小要求让他答应,比如再出城去一次去断崖。
因公主府前吊唁的人一直络绎不绝,李明达为免去麻烦,离开的时候,还是从后门骑马走。
没想到和位老熟人碰个正着。
李明达从公主府后门出来后,就瞧见一抹皂色身影骑着马,从自己的眼前疾驰而过,她当然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谁。
李明达未作声,如常出发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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