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问。
“竭尽所能查清案子,在公主面前留了好印象。”
魏叔玉简单说道,随即有些不服气地看向魏叔玉,“可我想靠自己的才华出名,而不是靠驸马这两个字。”
“糊涂,你真当你自己做了个官就一定厉害?你真以为你肚子里那点东西,可够名垂青史?多少才华不在你之下的人,考了功名之后,就被打发到偏远之地,一做就是二三十年的县令,没个出头之日。”
魏征有些恨自己的儿子善作主张。
这孩子以前一向乖巧,听他的话。
所以魏征怎么都没想到,这次出远门,魏叔玉竟然擅自做主,离开了房遗直等人,自己回来了。
他如此做,一则在子弟们之中容易留下不好的印象,二则便是公主和圣人那头,只怕对叔玉的举动会有猜忌。
“真是胡来!
而今既然你回来了,是为孝道,那就干脆把你的孝道尽全。
孝经誊抄,每日至少二十遍,直到晋阳公主等人回来为止。”
“我此举有什么过错?”
魏叔玉眉头挤在一起,眼中尽是不服气,“您当初未曾娶过公主,就有而今的体面和风光。
儿子以您为楷模,如何不能?我魏叔玉今日便发誓,以后定要凭自己的本是出人头地,决不尚主!”
第54章大唐晋阳公主
魏征的鼻头不大,此刻却被魏叔玉的话气得鼻孔张得圆圆的,几欲掀起来。
“尚主乃无上的荣耀,怎到你嘴里,成了一桩粘在身上会倒霉的事?是谁教你尚了公主便不可名垂青史,你史书白读了么,那尚了平阳长公主的卫青还不如你了?”
魏叔玉听父亲发威,老实地垂头不言语。
“再者,人家说要选你当驸马了?人家晋阳公主说看上你了?闹得你好像真要被选上驸马,心不甘情不愿,不得不逃走似得。
圣人此番派你去安州,明话说的是让你去查案。
你倒跟我说说,这安州案的调查你出了几分力。
吴王呈送上来的奏表上,可把房遗直、尉迟宝琪他们所有人都夸了个遍,唯独没有你。
你说你路上耽搁,去晚了,圣人可能会信,但我可不信!”
魏征恨骂魏叔玉脑子不清明。
魏叔玉自小就赋性高朗,聪明懂事。
魏征对他一向寄予厚望,十分看好,因知道自己是个爱挑毛病之人,遂平常对他不乏对有诸多赞美和鼓励。
但万万没想到竟不知何时,这孩子变得这般刚愎自用,心高气傲。
魏叔玉继续闷着头,任凭他父亲责骂,但心里却不服气。
他觉得自己这样未雨绸缪正好,要真等着人家看上自己再去拒绝,只会耽误他和父亲的前程。
魏征瞧着儿子的额头,继续骂他,“怎知圣人不是有意历练你们小辈?此番派你们去,他若是只想给你们一个表现才能的机会,从中选拔能者以备将来用于将相要职。
你是不是就比房遗直他们差了一截?
圣人的嫡出公主,是你想尚就能尚。
你瞧瞧长乐公主尚了谁,你算什么,你还真以为你借着我的光,长得好看点,就是块抢手的胡饼了。”
魏叔玉还是垂着头,不过这回他俩手都狠狠地攥住自己的衣袍,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忍受住父亲对他的嘲讽和谩骂。
魏征见状更气,正要骂他失礼,就被裴氏搀扶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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