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招手,叫来程处弼,命他派人监视这宅院,又叫人去府衙通知房遗直。
去传话的侍卫走了没多久,李明达就听到有人跟裴驸马说福县府衙出事了。
裴驸马问了经过之后,慌忙准备要走,离别时,还不忘最后亲一口那名叫清儿的女子。
这之后李明达就在河边,远远见裴驸马带着俩随从,骑马朝西去了。
李明达眼见自己的人跟上,便也准备就此离开,她刚上了大路,就见房遗直和狄仁杰迎面过来。
狄仁杰看到李明达很又再次惊讶,下马行礼后,又不解道:“这是刚得的消息,十九郎怎会知道这里?”
“闲逛来得。”
李明达道。
狄仁杰还是觉得巧,转头瞧房遗直。
房遗直猜得出缘故,自然面容平静,没有质疑。
狄仁杰瞧他这般淡定,便自省可能是自己大惊小怪了,遂不再多想。
“你们为何要来这?”
李明达问。
“跟着付允之打发来的一个家奴过来的。”
原来她所听给裴驸马报信的人,是付允之。
“斑毒芹。”
房遗直目向东,忽然道。
李明达和狄仁杰都顺着房遗直的目光看去,就见湖东边有一出地方开满了白色的花,花若株顶开,若伞形,成片连在一起随风摇曳,竟成了一景。
“此妓院不止在福县,在安州成也很有名气,百姓都称其为清娘家,地处湖边,安静景色又好,湖上还可泛舟游戏,可玩些不同的花样。
而且院内女子是个个样貌勾人,比得过天仙,以清娘为最,遂有不少贵族慕名光顾这里。”
落歌将打听来的消息如实转述道。
“妓院的假母便叫清娘?”
李明达问。
“一名唤作清儿的女子,具体姓什么没人知道,所以大家才都叫她清娘。”
“那事情快清楚了,你们查,我先回去。”
李明达这会儿困意上来了,就骑马去了。
狄仁杰望着公主的背影,若有所思好半晌,最后见房遗直走远了,他忙追上去。
狄仁杰:“我们做什么?”
“端了这宅子,回安州审那个清娘。”
“裴驸马那边岂非打草惊蛇?”
“让蛇动一动也好。”
房遗直说罢,便下令随行的兵马将宅子包围,禁止任何人外出,“回头你们都藏在宅内守卫,再有什么人来,一律缉拿,问清身份上报。”
房遗直又吩咐落歌将别忘了付允之,也把他和清娘一起押到安州城。
这之后,房遗直就和狄仁杰骑快马回到安州城,借着吴王府的地方审案,由此某位驸马爷便是得了消息也不敢随便造次。
房遗直先审了付允之,问他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把那八名挑唆者毒死。
付允之不认。
随后一捆斑毒芹就被丢在了付允之跟前。
付允之看后,震惊了下,还是不认。
“我们已经从其中两名死者的喉咙中,找到了未完全碾碎的斑毒芹的茎叶。
三株所榨青汁才可致一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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