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开口夸赞付允之,便听那边的房遗直发话。
“都留着,尸身不许乱动。
我今夜便带人去你们府衙一趟。”
房遗直说罢,便匆忙与李恪告辞,骑马快行回了公主府,随即叫人捎话给李明达,看看她是否有兴趣跟自己一起去一趟福县。
公主感官异常,她若肯相助自己一下,房遗直相信这件案子定然很快就会查到关键线索,破之不难。
李明达担心此事跟息王案有关,也希望早点解决,心里倒是愿意应允。
但她不解房遗直因何这般急,“可是这付允之所述之处有什么破绽?”
“没有。”
房遗直道。
“那为何你不信他?”
李明达又问。
房遗直:“他口气太肯定了,说‘万般确定’,没有亲眼看到经过的人,怎么敢‘万般确定‘。”
“这倒也算个理由。”
“再有这位付县令,在百姓之中的风评并不好。”
房遗直接着补充一句。
“如何不好?”
李明达问。
“据传他是个极为好色之人,非常喜欢女人。”
房遗直故意加重了‘非常’二字的音。
李明达立刻干脆地点头,对房遗直道:“好,我们这就动身。”
房遗直怔了下,不解李明达为何听到“好色”
这二字,就这么干脆。
不过既然她肯答应去,不论因何缘故,都颇为荣幸。
李明达让房遗直稍等,换回男装后,便立刻启程。
一行人骑快马,花了一个半时辰的工夫夜行至福县大牢。
他们到后不久,李明达就听到县东边传来马蹄声。
李明达便没有立刻随房遗直进县衙,而是站在原地略等了等,扭头望着东方。
房遗直见状,也驻了脚步,未多问一句,只跟着耐心在原地等候。
因付允之去了安州,人还未归,而今府衙内的事便暂时由柳县丞来负责。
柳县丞还记得付允之说过,前些日子有两名从长安城来的贵族子弟奉命查案,一位乃是一人之下的梁公房玄龄的长子,另一位则是鄂国公尉迟恭的次子。
这二位的家世皆尊贵显赫至极,好不夸张地说,人家随便在长安城叹口气,都能把他们福县这小地方震得地动山摇。
遂而今柳县丞忽听人报说房遗直来了,自然就以为跟在他身后的贵族少年是尉迟宝琪。
柳县丞如此已经惶恐不已,连连作揖,怕得俩腿打颤,头上的虚汗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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