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在偌大的上京之中不算有名,可胜在价格公道,味道也不错,所以虽然不像那些一等一的销金窟一般日进斗金,但也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此时各路英雄好汉,商贩走卒大量涌入城中,更是让天香楼的生意比往常更加繁忙,不断有客人进进出出,而相比嘈杂的一楼大堂来说,这二楼上便要清净许多了。
小二跑了两趟,将菜品和酒水端上,林易不动声色的扔了一枚金币在托盘之上,那小二目光一亮,欢喜道:“客官您慢用,有什么事您招呼一声便可!”
林易摆摆手,示意小二自己去忙,他将桌上倒扣的酒杯拿起,斟了两杯,递了一杯给阿兰,轻笑道:“这天香楼的清酒不比你阿爷酿造的十里飘香,但却别有一番滋味,尝尝!”
阿兰点头,浅浅的抿了一口,两人便开始吃起菜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易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对面的阿兰嫌弃的翻了翻白眼,正欲说话,一楼之中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哎哟!”
,之后便是一阵喧闹,紧接着有酒杯盘子摔碎在地上的声音,一些人惊叫着跑了出去。
两人皱着眉头仔细侧耳倾听,有人叫骂着。
“你这混蛋,本少走了整整五日,想在你这破酒楼歇歇脚,你竟敢说没有位置,惹怒了本少,将你这酒楼砸了你信不信?”
林易坐在楼梯拐角处,目光一瞥,便将楼下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阿兰虽然背对着这边,但也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见一楼大厅之中,先前那小二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一个身穿裘皮的男子正一脚踏在他的身上,手指对着一个中年男人破口大骂。
这中年男人便是这天香楼的掌柜,名叫李富贵,此刻他正心疼的看着地上打碎的杯子碗碟,一面不断拱手说些好话,“这位大爷,这小二憨得很,不会说话,得罪了您多有担待,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今日大爷吃喝小店全部请了!”
那裘皮男子冷哼一声,将脚使劲踩了踩,痛得那小二面色一白,这才放了下来,拍了拍李富贵的肩膀,“还是老板会做生意,哪像这个不识好歹的店小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便放他一马,不过刚才我要坐这一楼,他跟我说没有位置,现在我想去上头吃了,图个清净!”
,他伸出手往头上指了指。
李富贵面色一变,他知道二楼的雅座也刚刚才坐满了,上面的客人都出手阔绰,点的菜品也多,一时半会儿肯定吃不完,叫这裘皮男子等着显然也不可能,一时之间,他有些为难。
见他着急的模样,裘皮男子下巴一扬,“怎么?上面也满了?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请他们走,二,我上去轰人,不过要是我自己去的话,再打碎些什么,我可就管不了了!”
李富贵急得冷汗直流,大厅之中,有人看不过眼,拍桌而起,“身为修炼之人,却仗势欺人,实在可恶!”
,裘皮男子不怒反笑,转身寻找出声之人,只见得人群之中,一个身穿玄色衣衫的男子轻身跃出,负手而立,“在下北州刘兆之,若是有胆,不妨报出名来!”
人群之中突然传出惊呼,“竟然是刘兆之,北州刘家公子,听说年仅十八却已经是开元境巅峰的修为,曾力斗二阶黑腹玄蛇而不败,乃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没想到今日竟然有幸得见……”
听得此话,人群之中顿时哗然,有人眼中带笑,期待着好戏登场,也有人争相往前一挤,想目睹一下刘兆之的风采!
那裘皮男子面色一变,出口骂道:“什么狗屎刘兆之,老子不认得,再说本大爷吃饭,关你屁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那刘兆之摇了摇头,面上露出一丝微笑,而后朗声说道:“我辈行走天下,凡事都应该讲究规矩,不说让你行侠仗义,但先来后到的道理总该明白,这世上修为高深者何其多也,倘若都像你这般蛮横无理,不讲规矩,那岂不是乱了套,众位说是与不是?”
“对对对,刘公子说得好!”
,“刘公子高见,传言果然非虚!”
,人群之中,顿时响起一阵附和之声,更有甚者,竟然惊呼道:“生平得见刘公子,此生足矣!”
,众人一看,居然是一个长相五大三粗的女子。
一时之间,那裘皮男子有些恼羞成怒,竟然直接动手了,他浑身元力光芒乍现,身形一闪,举拳对着刘兆之砸下,后者见状,面色不改,侧身格挡,空着的左手一推一带便将裘皮男子推得打了个趔趄!
围观之人纷纷叫好,裘皮男子面色一红,爆喝一声之后再度出击,拳头之上金光一闪,“金刚大力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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