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摇头:“不曾有。
妾一直想种植两株,可以随时欣赏得到。”
拓跋宏微微一笑:“这儿倒有七八株,既然五小姐喜欢,不如就移植两株回冯府。
如今是秋分,是适合移植兰的好季节。”
冯清大喜:“妾谢过陛下。”
如果精心培养的两株兰,竟然毁在冯令华手上,怎不令冯清恼火?又再抬手要煽冯令华的耳光,冯令华岂让她打?因此和她扭打了起来,直把冯清揍得翻滚到地上。
头饰掉了,发髻散了,一身一脸的泥,怎一个“惨”
字了得。
如果不是身边的人赶紧将两人拉去,估计冯清更是狼狈。
冯令华被冯熙狠狠训了一顿。
接着,就被赶到宗庙来罚跪一个月面壁思过。
冯令华见不到的半分的气馁,倒是兴高采烈,凑近冯润的耳际旁偷声道:“二姐,我是故意惹怒五姐的,还故意跟她打上一架。
嘻嘻,搞的动静不够大,我又怎么在宗庙住上一个月?”
冯润纳闷:“宗庙到底有什么吸引你?”
冯令华忽然羞羞答答起来,脸还红了,顺手拿过桌子上的一把扇子,打开来,遮住了半边脸,低声道:“呃,那个……那个远公子……他……他不是每天都到西厢给你送药来嘛?”
冯润明白过来:“原来你看中远公子了。”
冯令华的脸更红了,只是低头瞧扇子。
那上一把精致的白玉折扇。
扇子的一面,画着漫山遍野盛开的桃花。
另一面,是一首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室人。
刚好,冯令华是三月出生,是桃花盛开的季节。
算命的曾说她,命带桃花,正月至三月为阳春,且为桃花开放的季节,因此冯令华命中的桃花,为桃花春。
桃花春有好,也有坏,遇到的人对了,便是好,遇到的人不对,便是坏。
冯润问:“七妹,你真的喜欢远公子?”
冯令华红着脸支支吾吾:“呃,我觉得……呃,觉得远公子,他……他挺好的。”
冯润笑了起来:“你目光不错,他是挺好的。”
冯令华低头把弄着手中的扇子。
觉得扇子中的桃花,红得如火,让人眩晕,——她不知道,这扇子是冯润十六岁生辰的时候,任城王妃差人送来的礼物。
那时候任城王妃已病重,她的侍婢对冯润道:“这把扇子上面的桃花,是任城王爷画上去的,诗是奴家主子写的字。
奴家主子说,希望娘娘喜欢,愿娘娘跟主上幸福美满,一生相随同到老,偕手一起齐白头。”
院子里忽然传来兰香的声音:“师傅,你拿药来了啊?主子和七小姐在房里呢。”
又再听到远方“嗯”
。
冯令华一张脸更是红得似关公脸,红晕直落到脖子去。
想见到远方,又不敢跟他面对,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时之间羞羞答答,手足无措,小女孩儿的扭捏姿态毕露。
终是没勇气,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景下跟远方相见。
拔腿要逃之夭夭。
走了几步,背后听到冯润道:“七妹,你跑这么快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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