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她四岁来到唐府,没多久你就去了庄子上,在嘉珍出生前,府里一直只有她这么一位小姐,你父亲怜惜她幼年丧母,对她很好,府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都是她看上就拿的,嘉珍出生,确实吸引了你父亲很多的注意力,也送了很多漂亮的玩具。
原来,她是想独享大人的宠爱和府里的资源。”
唐若瑾的嘴角微微上翘,弯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唐思文怜惜她幼年丧母?小若瑾不是同样幼年丧母吗,却在庄子上自生自灭,怎么不见他怜惜一次?
一阵很轻的脚步声,郑妈妈进来了。
看来唐若瑾一眼,欲言又止。
陈氏道:“直说吧。
那表小姐是怎么回事?”
郑妈妈见陈氏言辞并不避讳唐若瑾,也就不再犹豫:“说是悬梁自尽,她的丫鬟察觉不对劲,冲进去救了下来。
可是老奴看了,那脖子上只有很浅的一道痕迹,根本就是——”
她看看唐若瑾,还是没有把“做戏”
两个字说出来。
唐若瑾起身,“表姐那里出了事,于情于理我都要去看看。
嘉珍,回头姐姐再来看你。”
嘉珍懂事地点点头,唐若瑾告辞,去了柳映雪的芙蓉苑。
经过一上午的混乱,此时已经接近午时了。
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候在门外的青萍,撑开了一柄油纸伞,遮在唐若瑾头上。
唐若瑾赞许地看看她,真是个贴心的丫鬟,自己最不喜欢这种毒日头,这伞来得很及时。
芙蓉苑紧挨着老太太的寿安堂,比唐若瑾的海棠苑略大些,院子里种了一片木芙蓉,此时还未到花期,绿叶成荫,很是繁茂。
“我的心肝,你这是何苦,有什么事大家说开就好了,何必寻短见呢?你这是要我的命呢。”
老太太的声音带着焦急。
“呜呜,是我带嘉珍去水边的,可是我后来肚子疼,想着就离开一小会儿应该没有事,没想到嘉珍就落水了。
外祖母,舅舅,都怪我没看好嘉珍。”
柳映雪哭得梨花带雨。
“好了,嘉珍没事,你也不要自责了,这只是个意外,不怪你。”
唐思文温柔地安慰她。
“呜呜,我没脸见嘉珍和舅母了。”
唐若瑾进了屋,向老太太和唐思文行礼,两人心不在焉地挥挥手。
唐若瑾笑道:“表姐这么好看,怎么会没脸见人呢,再说,刚才在湖边,嘉珍生死不明,我看表姐很是镇定自若呢,若不是嘉珍醒来,我还真想不到表姐和这件事有关呢。
偏偏嘉珍刚刚醒来,表姐这边就自尽了,唉,父亲都急坏了。”
柳映雪的哭声一顿,唐思文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老太太怒道:“还不是都怪你,当初做什么带嘉珍去水边玩?要是你没有回来,嘉珍什么事都不会有!”
唐若瑾一副羞愧的样子:“这事确实是我不对,嘉珍答应了我,不会一个人去水边的,我只是没想到,就算有人陪着,也这么不靠谱,委实是我的疏忽。”
柳映雪哭声又起:“是我的错,呜呜,外祖母,舅舅,你们让我死吧,我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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