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军这一锨挖得够深。
“甭怕她,你说!”
老太太怂恿道。
“罗盛林,想清楚再说,乱说回家你想想!”
张国英不怒自威。
“没打算,也不可能!”
“你这男人哪,就吃你这唬药,怎么都是一辈子!”
林佳热切趴在张国英肩头,耳语着,“那事上,你也这样?”
“不能够,他喜欢,就让他来,这点儿念想再不给他,他图我什么?那是傻女人才做的蠢事!”
说完了,两个女人笑得咯咯的。
“你怎么像个夹子,疼嘞!”
“被夹得舒服,男人你不给他点儿罪受,他就不珍惜你!”
“男女平等,人家干嘛就要受你的罪?”
“你问问他:是不是自觉自愿的?就我长成这样,能长年累月睡他身边,他不乐坏了?百年修得同船过,千年修得同床眠,就这恩点还不算,让他舒服,还得给他生儿育女,传宗带代,看孩子守家,凭啥?男人嘛,身上就不能有钱,钱是男人的翅膀,只要有,他就想飞,捎带脚带给你弄出什么事来,更何况外面就有阿猫阿狗在那里,等着舔人,酥痒难臊,烧心嘞。
你问问他:今生娶我是不是赚了?既然是这样,我找补点儿回来,又怎么啦?受尽委屈,才能享尽艳福,桃子虽甜,不宜多吃。”
“妈,你们听听。
我都说不过她!”
林佳有些羞赧。
日子和日子交替,就像搓绳子,老瞎子杨安东消闲一段时间,这线放得有些长,春的气息已经开始涂染弥漫,冰在消,雪在融,堆积起来的寒冷,已经渗到松软的泥土里,他卷缩在椅子里,别人都说他眼瞎心不心,虽然常翻死鱼眼,心思却缜密得很,要不美人廖东梅怎肯入怀?图他什么?五金是他家特色,这些东西:晴天不涨,阴天不出,且家家用到,时时用到,生意在不咸不淡里,杨家就赚足了姚湾镇人的钱,这哪是店,是捆住廖氏的绳,杨安东当惯了甩手掌柜的,且生得一儿一女,除了东游西荡,找他说媒的,摸骨相的,不在少数,不管真假,他说有人信,既干正事,又干坏事,日子就日水做的,杨安东等得,水曲柳等不得,他的儿子水茂声等不得,看一回甘秀珠,就像花栽在他心里,怎么看春天就来了,她是海市蜃楼里公主,表面上还是处,其实名花有主,她和石桂林才是真正的伉俪,他们就吃这行饭的,真是狐狸没逮着,还惹了一腚骚,有些人就是意想天开,癞蛤蟆能吃到天鹅肉吗?
这不,被债主逼得没法子的水曲柳,佝偻个腰,还左盼右盼,给杨安东送钱来了。
“这姚湾镇恁多人,放眼望去,没你杨老板最为舒坦?阳光不要钱,是不是晒得脸痒,这福享得,要慕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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