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油灯下托着腮,瞪着我妈。
“看啥嘞?”
“看我妈漂亮!”
“又瞎说!”
我妈被她儿子说得羞红了脸。
“我没瞎说!
我妈是贾家沟:
太阳从豁豁牙牙、锯齿一般的窗口,泻下温和黄晕的光,王格扬激凌凌打个冷颤,从睡梦里惊醒过来,想起了沈冬秋说的话,顿感热血沸腾,他抚抚凌乱如同鸡窝的头发,俨然象个副队长,他要发号施令,身上升腾起一股劲,他觉得大好时光,不应该浪费在破大床上
,冲动要走出破旧的房子,他虽然距离饱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觉得完全可以思淫欲,姚翠萍那个浑身带着光点靓丽的女人,在干吗?他肮脏的思绪,顺着这个思路,透过裂裂巴巴的现实,往臆想的深层跌落,他妈的,这女人打扮得象妖精,给谁看?是田家兴吗?都过去这么些年,田家兴要是有兴趣,早他妈老鹰捉小鸡,扑上去,还不把姚翠萍撕扯不成样子?人家是鹫,不是凡鸟,一个个小油瓶,象一串糖葫芦,又象拖尾巴蛆,尾大甩不掉,这是包袱,是盐坛子,不是蜜罐子,一年里头,总有好多天有交集,远远看着这个蜜液甜甜的女人在身边晃悠,能吃不早吃上了?吞得下,咽不下,他就不同了,闲饥难忍,只要是女人,无论俊丑,他都想吃一口,动物的本能,残缺的人性。
可这女人,浪的个浪,光鲜得汁液糊乱喷溅,偶尔会溅到他干裂的嘴唇上,舔一下:他妈的,那么酸甜可口,吸进肚里,灵魂被瞬间抽走,那是腥骚的语言,撩拨起来的凶猛的如同掀起的巨浪一样淹没人性,象动物一样,冲动要扑上去,狗日的女人,是男人的七寸。
王格杨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似,走出了院子,这是一年眼巴巴的收获季节,焦黄与脱落并存,空气中弥漫着稻谷的香气,闭上眼,吸吸鼻子,人就贪婪起来,人软软的,如痴如醉,酒一样酥醇,欲望张牙舞爪抓狂,冷空气时不时来一下,他哆嗦着,出了茅屋矮墙的院子,他有点志愿军的样子,虽形象猥琐,但依旧雄纠纠,气昂昂,可惜他的鸭绿江没有横亘在他面前,想要跨越,有些困难,他象阿q一样,想象着姚翠萍打扮得花枝招展向他跑来,笑容如春之浪漫,压抑太久了,要释放,彻底释放。
“汪汪!
汪汪!”
狗的叫声如此铿锵,急促,响亮、有回声。
他突然止住步,他还没有纳沈冬秋的投名状,他还不是副队长,就算是,上面还有资历很深的苗大队长在,他能不能通过振臂一呼,入了沈的法眼,还在两可之间,穷人还未乍富,就要腆腰凹肚,这是没有城府啊!
突然不再像蜻蜓一样,要飞起来,而是如笨重的企鹅,一摇一摆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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