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嘿嘿!
咋还……”
柳氏被喷得哑口无言。
苗启才挥一下手,“为了更好地做好三夏大忙工作,经大队批准,接合上级指示精神,从今天起,田家兴田大会就算进驻咱渠西生产队了,今天风调雨顺,麦子长势喜人,要做到:颗粒归仓,粮草不落,下面欢迎田大会给我们讲几句!”
掌声稀落,如同风梢上之雨,雨点大,可只有那几点。
“各位社员以及生产队各位干部,我田家兴初来乍到,也不了解你们生产队情况,就被大队赶鸭子上架,不管怎么说:过去三年,教训深刻,民以食为天,所以今年最起码不会饿着,我们生产队有多少亩麦田,苗队长一清二楚,反正就这点儿事,大家干……”
“田大会,你这股子风刮得怪,算是来势凶猛,你刚才说‘最起码’,要是‘醉骑驴’会怎样?”
王格扬没有当上贫协主任,且与姚翠萍掰扯开来,还没修复,这半路又杀出个田家兴,如临大敌,他的世界四下漏风。
“王格扬,你我日孽净捣蛋!”
苗启才一脸严肃。
“哈哈哈……”
众人笑喷了。
“怎地?社员会我不是社员,怎不让人说话了?”
王格扬抖开旁边拉他坐下人的手,站起来,“我还告诉你:田家兴,你哪来哪去?你算哪根葱?你不就仗着钱震祖是你姐夫吗?记工员官小,又提个大队会计,凭啥?狗鸡巴大点儿地方,凭啥要仨会计?要说会计,金算盘算一个,我服!
人家那帐算得稀哩哗啦,李金亮是主任兼任的,也还凑合,你算是干啥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拿本作势,到我们生产队蹲点儿来了,你蹲得住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不就为了一个人来的吗?她在那儿,你拿走!”
王格扬把话说得如此露骨,并且剑指姚翠萍。
“王格扬,你个愣头青,会你能开就开,不能开给我滚!”
苗启才拍了桌子。
“恐怕你还没这个权力!”
姚翠萍蹲不住,站起来就要走,被她本家大嫂拦住,并按坐在板凳上,豁地站起来,“王格扬,你要干什么?你个炮铳的,你个没出息填枪眼的,你对大队不满,你可以上公社上找嘛,没那尿本事,就给我窝尾巴蹲,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有能你就把她娶回家,没能就闭上你的臭嘴,一个老光棍,想当搅屎棍,你还不配!
别人都日新月异,你把日月过那么烂,还指望娶媳妇,门都没有,你撒泡尿照照,你还有个人样吗?跟鬼似的,吃不葡萄,嫌葡萄酸!”
“嫂子,行啦!”
姚翠萍实在难堪,去抓那女人的手。
“怕他个虬,就一软皮鸡蛋,就你好欺负,换我试试!”
“各位,各位!
咱题外话不说了,都坐下,脸红脖子粗,意气用事作甚?麦收不好,大家受穷,刚才王格扬说得也对,我的确不算什么,但这是大队交给我的任务,收了麦子,大家都有一口新粮,就踏实了,这不都是让粮食给闹的嘛,格扬同志,也请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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