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流民难所但是建的奇特,居然是深山老林中,搭的是草棚,很简陋,而且外面是用栅栏围起来的。
对,就是围起来的。
这种感觉,就跟被圈养了似得。
而且,加上这里的流民身上除了木哥之外,都有一股常年不洗澡的臭味。
所以,楚嫱对这里的定义大抵是:猪圈。
此时她就是那头猪,正待着主人送去屠宰。
围着这饶了一圈,楚嫱这才慢悠悠的晃到了之前跟丢木哥的地方,果不其然,木哥站在那里,神色不明的盯着楚嫱。
楚嫱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小跑过去,一把拽住木哥的袖子,道:“你怎的跑那么快?难道是后面有老虎?”
木哥不动声色的推开楚嫱,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才悠悠道:“我住在左前院,就是左边数的第一个草棚,你就暂且在我那里打地铺吧。
白日里,便尽量呆在屋里,不要出来,外面人多。”
什么?打地铺?卧槽,你告诉小爷,是小爷听错了是不是?楚嫱怒瞪着木哥,突然,形势一变,楚嫱一下子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人家是良家少女嘛——”
“唔唔,你要人家跟你同居?人家以后怎么做人?”
“唔唔,难道江阴那么多的良家少男你都不感兴趣?要来祸害人家?”
“人家是很忠贞的,绝对不会跟你打地铺的!
!
!
!”
周围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看热闹的,看昨天刚被绑上来的楚嫱的,总之,人是把这里围了里三层又外三层。
楚嫱见看戏的人来的差不多了,继续大哭:“唔唔,你说你,为什么有床不让人家谁,偏欺负人家?”
“哎哟,木哥,您以前是大户人家,又不是没有过暖床的丫鬟,这又送上来一个千金小姐给你暖床,我看啊,木哥,您也没别扭了,收了人家吧。”
我去你大爷的!
小爷又不是妖怪,还收了自己?
楚嫱内心已经在咆哮了,偏生脸上还要专做一副委屈的受气小媳妇模样。
这是一场夺床大战,这出戏成功了,今天晚上她就可以睡床上了。
木哥迟迟没有发话,只是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旁的一个粗壮汉子见了,十分的不悦,拍着胸脯道:“木哥,你要是不喜欢这姑娘,不如送给我,给我暖床也可以啊,我这媳妇还没着落呢。”
“滚你的吧李二狗子,这姑娘还要拿去换钱呢,没得给你糟蹋了。”
“就是,木哥在这,哪能看的上你啊?“
——·
一旁的人纷纷起哄取消,那李二狗子似乎也十分的羞涩,嘿嘿的傻笑,挠了挠脑袋,然后不好意思的瞟了楚嫱一眼。
“你们出去吧,没事,不要靠近这里。”
木哥的脸色有些冷,声音却还是依旧的那么温润,好听极了,像是空气中绽放了一朵花一般,润人心田。
这日夜里,木哥一晚上没回来。
这日夜里,楚嫱一个人跑茅厕跑了不下二十趟,偏生每趟都还找不大回去的路,害的守夜的几个流民轮番给她带路。
这才刚打过更,楚嫱再一次的捂着肚子出来,经过一个比较年轻一些的流民的时候,那人十分无奈的道:“沈姑娘,你还在拉肚子啊?”
没错,在这个小哥的记忆中,楚嫱跑茅厕的频率就跟屎壳郎滚屎球一般,从不间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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