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能做出忤逆主人的恶行,甚至还敢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曲直,简直是禽兽不如!”
“冤枉啊,冤枉!
太子殿下您这样逼迫奴仆们,我们不敢反抗,只能以死明志了!”
一个嬷嬷悲愤地抬起头来,眼中竟神奇的有了悲愤欲绝的神情,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站起来朝着旁边的石墙冲去,砰的一声撞在上面,顿时血流如注,脑袋开花,竟是活生生撞死在了当场。
这一幕让所有人惊呆了。
场中霎时死一般寂静,随后嬷嬷们再次悲声哭嚎起来,就连穆妃也配合的尖叫一声,拼命的跑到了已死的嬷嬷身边,边晃着她的身体边悲痛的大呼道:“田嬷嬷,为什么如此决绝?即使蒙受不白之冤,我也会拼死的为你们争取清白,你这样以死明志,却让我以后如何能够安心?”
幽王看的心中不忍,回头对宜臼冷声道:“太子,看你做的好事!
我平时常对你说,为天下之君,须宽厚待人秉公持正,不管你喜好如何都要将自己排在最正确的位置。
如今你以一己之私活生生将一个如此忠心护主的嬷嬷逼死,难道你不会心中有愧吗?”
宜臼毫不相让的顶了回来,目光湛湛:“父王,不管他们如何演这一出苦情戏,也抹杀不了他们犯下的罪过。
您说的对,为君者就该秉公持正,不被眼前的乱象所迷惑。
假如犯了过错的人都在您的面前演一出苦情戏,难道就都可以得到赦免了吗?您知道千问被折磨了两个日夜吗?您知道她的身上有上千个针孔吗?您知道那宜芝以将刀尖顶在千问下巴上逼儿子我自杀吗?”
霍地将上衣撕开,露出了胸口的部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停留在胸前,仍然看得到淡淡的血迹。
宜臼恨恨道:“那毒妇说自己和母亲已经忍了太久,不愿意让我和你的结发妻子活的太愉快,她虽然掳的是千问,针对的目标却是帝后娘娘和太子我,如果不是千问紧急时刻转移了宜芝的注意力,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这话说出来,幽王顿时脸色猛的变化,看向穆妃的表情终于一点一点凝固下来。
他可以偏袒穆妃,却绝对不允许后宫大乱;他也可以让申后气得暴跳如雷,却绝对不允许有人危及帝后的性命与地位。
这是他的底线,是他成为天下共主,让社稷安定的基本前提,他虽然不是什么明君,却也不至于糊涂到让自己地位动摇的程度。
尤其是太子宜臼,是他唯一看中的继承人。
这孩子虽然性情有些鲁莽,却对他言听计从,什么心事都会流露在脸上,是他最放心的接班人。
这话说来也有些讽刺,他自己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却唯独不喜欢与自己有相同性格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宜臼的地位反而更稳固无比。
“穆妃,除了帝后之位,能给你的我已经全部都给你了。
为何你就是执拗的要来挑衅我最后的底线?”
幽王大步来到了穆妃的身前,冷冷盯着她,在她的耳旁轻轻说出一句话。
“你做的事情其实我都知道,我已经给过你很多的机会,为何你还是傻傻的来触犯这条不可逾越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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