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忽地眉锋一敛,沉吟道:“不对!”
凌钦霜道:“怎么?”
宗望道:“这其中似有一个绝大破绽,若道仅仅囤积居奇,只怕未必。”
凌钦霜听他口气凝重,不由道:“什么破绽?”
宗望愁眉深锁,忽而沉吟道:“莫非……”
又连连摇头:“怎会有这等事?”
凌钦霜一头雾水,问之却无结果。
这晚二人各怀心事,方要就寝,便听外面喊声四起。
探窗外望,便见火光烛天,刀光蔽月,百余名黑衣大汉推着十几辆大车,自东汹汹而来,看那衣饰,都是银龙门水匪。
但听有人高喊:“要命的闪开!”
百姓慌忙闭门龟缩。
但见众水匪径自冲到筹粮之所,显见得乃为夺粮而来。
守粮军兵见状,忙自冲上,无奈寡不敌众,只数合便败下阵来,纷纷逃窜。
待军兵散尽,众匪弃了刀叉,须臾便将万石盐粮装车,护着向东去了。
俄而,两道人影飘然而下,循着水匪去路尾随而去。
追了一程,凌钦霜道:“大哥,此事可有眉目?”
宗望道:“尚不敢笃定。”
凌钦霜哦了一声。
宗望道:“你不觉官兵反常么?”
凌钦霜道:“官兵羸弱,岂算反常?”
宗望道:“我所谓破绽,便出于此。
而今水匪猖獗,官兵不济,老孟既敢此时筹粮,理该委派重兵把守,以防不测。
可如今镇上只这寥寥十几兵卒,岂非不合常理?”
凌钦霜道:“苏州各县都已设了筹粮之所,官兵分散,自难兼顾。”
宗望摇头道:“如此分而筹之,分明便是要让水匪各个击破。
换作是我,便只设一二处筹粮所,一委重兵把守,二派高手坐镇,诸如风吹血之流,勉强可保无虞。”
凌钦霜大觉有理,道:“可盐粮既入水匪之手,岂不糟了?”
宗望微笑道:“你不觉水匪也颇古怪么?”
凌钦霜奇道:“什么古怪?”
宗望道:“其一,匪众兵寡,理应聚歼,断不会任其无损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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