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听到此处,食指蘸了酒,在桌写了“劫船”
二字。
凌钦霜也知昨夜运河之上放火的便是他们,却见那少年爬进门来,哭道:“焦大爷,别赶我走!
小人爹娘卧病在榻……”
旁边早有人喝道:“不要放那鸟屁,哪个没爹娘了?”
有人道:“银龙门又非周济所。
这驴鸟出师不利,却敢以下犯上,日后还了得!”
又有人道:“要你滚蛋,已是从轻发落了。”
那少年跪地哭道:“我不要种田,我不要种田……”
虬髯大汉止住众匪,问道:“你不要种田,却是为何?”
那少年嗫嚅不语。
那大汉喝拍案道:“快说!”
那少年为他一吓,呆了一呆,蓦地咬牙喝道:“种田要能有饭吃、有酒喝,鸟才入你银龙门!”
此言一出,满堂寂然。
众匪面面相觑,另几名农人只吓得瑟瑟发抖。
那虬髯大汉倏地拔出钢刀,怒目横视那少年,森然道:“你有胆子,便再说一遍!”
那少年红着双眼,昂然起身,道:“说又怎地?不过死罢了,胜过残喘一世!”
众匪轰然喝道:“痛快!”
那虬髯汉连尽三碗酒,哈哈笑道:“好!
好!”
那少年一番豪言之下,本已抱定必死之心,闻言一时怔忡。
那虬髯汉却上前笑道:“咱大伙原也多是农夫,若非迫不得已,谁又愿落草了?兄弟有骨气!”
拍拍他肩头,拉他入座劝酒,道:“你叫什么?”
那少年道:“我没名字,爹爹只唤我阿三。”
那大汉道:“阿三,你放心,入了银龙门,便有饭吃、有酒喝!
你爹娘在哪儿,焦某人即刻接二老入门。”
那少年闻言,却是垂头不语。
眼见众匪复自轰饮,婉晴轻哼道:“入了银龙门,便有饭吃、有酒喝?若真如此,我倒也想入呢。”
她言语虽轻,邻座几匪却早听到,登时目露凶光,狠狠射来。
凌钦霜不为所动,婉晴却自微笑示意。
几条大汉一时惊疑,忽地起身上前。
一汉斜睨道:“你两个鸟人,可在偷听么?”
婉晴放粗声音,笑道:“各位语声如雷,何用偷听?”
那汉登要发作,另一人却拦住问道:“你两个不是当地人?”
婉晴道:“是啊,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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