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至近前,那少女迟疑片刻,方下得车来,怯怯向余北冥道:“劳驾,这里便是双桥县么?”
声甚娇柔婉转。
余北冥见她一身墨绿麻衣,甚是破旧,然汗透湿衣,突显体态婀娜,双颊如火,更增照人容光,一呆之下,方道:“正是。”
少女嫣然一笑,向车中道:“师父,到啦。”
声甚欢悦,目光却透着淡淡幽怨。
只听车内有人道:“总算到了。”
余北冥听那人说话既无欢悦之情,亦无悲伤之意,更是有气无力,心甚奇怪,便向那少女道:“敢问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那少女抬起头来,明眸流盼,只是望着他,却不答话。
余北冥为她容光所摄,不敢逼视,垂下头来,却听车中那人道:“事无不可对人言。
絮儿,相告无妨。”
那少女幽幽道:“师母葬在这里,师父带我一道前来拜祭。”
余北冥沉吟道:“尊师可是江湖之人?”
那少女秀眉微蹙,好似不耐,却听车中那人道:“不过是相忘江湖之人。”
余北冥不明其意,便道:“县中甚是不靖,素有强人出没,二位还是莫去为好。”
那人道:“承蒙相告。”
向那少女道:“絮儿,走罢。”
那少女应了,上了驾座,挥鞭缓缓而去。
余北冥心道:“这二人毫无惧态,似非常人。
但看这女子不似身怀绝艺,车里那人更是中气不足,半死不活,却是怪哉。”
见那篷车越行越远,便缓缓随行。
余北冥本欲探听虚实,但相随良久,却不闻半点声息。
那篷车又委实行得极慢,余北冥且走且停,跟了半里,大不耐烦,骂道:“纵是古怪,又与我何干?”
当下展开轻功,带起一阵疾风,从车边飞掠而过,转眼去得远了。
房屋鳞次栉比,双桥县已在眼前。
进得县来,但见买卖关张,铺户上板,街上空荡荡地,一眼望去,却似个死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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