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一路曲折,初时平缓,二十丈后骤然变陡,再行十余丈,竟几近垂直。
余北冥心中疑虑更甚,不知这荒郊野外如何冒出这样一个秘道。
不一时石阶复缓,未行几步,便至尽头,再无路可行。
火光中,就见眼前石壁凹凸,摸索敲打半晌,却无甚异处。
正自迟疑,手中枯枝燃尽,无奈只得返还。
然他心下不甘,又点一节枯枝,重至石壁前。
他自忖前方必有通路,当下将火把斜靠阶上,提一口气,运劲双臂,在那壁上猛力一推。
砰的一声,却是纹丝不动。
向左手石壁击打,亦无动静。
待向右推时,那壁忽地晃了一晃。
余北冥大喜,深吸一口真气,又是重重一击。
那石壁晃动更甚,泥沙扑簌而下。
他略一退后,待泥沙落尽,复又猛击。
不一时,壁上竟隐隐露出一道门户痕迹来。
余北冥既见出路,怎肯罢休?然他适才发力过巨,一时头晕目眩,当下盘腿吐纳,养足气力,复又气沉丹田,力贯双臂,缓缓向那石门推将出去。
但此番直累得他双臂作痛,骨骼作响,那门却似铸在壁上一般,毫无半点动静。
余北冥心下纳罕,心知此门或有机关操控,四下勘察良久,竟仍一无所获。
纵然盛怒,却无奈何,只得出洞。
见得日头当空,光芒耀眼,竟已时过正午。
那老汉自在树下纳凉。
那唤作小九的伙计在旁相伴,笑谈昨夜捕猎遇险,见得余北冥,忙抢来问道:“里面可有什么?”
余北冥疲惫不堪,闻言大怒,闭了铁板,将他二人喝骂一通,扬长向东而去。
他本非暴躁之人,只因昨夜一宿无功,今日又白忙一场,两下怒气加到一起,不觉怒不可遏。
余北冥轻功甚佳,虽在洞内大耗气力,身法仍是迅捷异常,不过片时,便奔出数里。
遥见前方岗峦起伏,隐隐见得一座小县。
思及前路未卜,县中危机四伏,脚下不由略缓。
忽见尘土飞扬,一匹白马四蹄翻飞,迎面奔将过来。
余北冥心头骤紧,脚步登止,凝神戒备。
白马奔驰极快,嘶风卷至。
乘者翻身下马,略一拱手,朗声说道:“余大人,在下恭候多时了。”
余北冥定睛望去,不由一惊,失声道:“是你?”
那人一袭青衫,眉清目秀,却是老骥酒铺的冒牌掌柜、四品带刀侍卫凌钦霜。
凌钦霜道:“余大人,昨夜辛苦了。”
余北冥听他口称“余大人”
,已是一惊,他前日虽与凌钦霜略有交涉,却未自表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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