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钦霜苦笑道:“可你何必戏弄水匪?”
“他们劫本姑娘的财,若不耍弄一番,还有天理么?我可没你那般心怀,以德报怨。”
婉晴笑了笑,又道,“像魏叔叔他们,力敌不过,只能智取;那些水匪,武功既差,头脑又蠢,不来欺负欺负,本姑娘一身三脚猫功夫岂非无用武之地?”
凌钦霜微微皱眉,方要开口,婉晴早捂起耳朵,叫道:“我不听,我不听,见到软柿子我就要捏,捏不动的硬骨头,便加醋泡软了再捏,如果泡不软,便交给你来啃。”
凌钦霜听得好笑,也自打趣道:“我又不是狗,啃什么骨头?”
婉晴笑道:“谁说只有狗才啃骨头?午间那只酱猪蹄啃得香不香?”
凌钦霜无言以对,一笑而坐。
婉晴咯咯笑了一阵,忽道:“好啦,且来看看这个。”
随手抛来一物。
凌钦霜张手接了,见是一尾绢巾,借着昏黄火光看时,正中勾勒两株水草,只草尖出水,左首几行小字,见是:“象二十,癸未,离上乾下。
谶曰:朝无光,日月盲。
莫与京,终旁皇。
颂曰:父子同心并同道,中天日月手中物。
奇云翻过北海头,凤阙龙廷生怛恻。”
凌钦霜看罢啊了一声道:“这……”
婉晴道:“那晚偷金子时从楚叔叔怀里顺出来的。”
凌钦霜道:“当日听到的便是起头这几句。”
婉晴手拈鬓发,沉吟道:“你来想吧,我先睡了。”
靠在墙角,不多时便进入梦乡。
凌钦霜听着她均匀细微的呼吸声,心道:“这丫头,在这种地方也能睡得着?”
起身环顾,见得牢房多有囚徒,大都沉睡,只对房一人兀自未眠,便问道:“老哥犯了什么罪?”
那囚徒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缩在墙角,浑不理睬。
凌钦霜再问时,那囚徒方冷冷道:“没罪。”
凌钦霜道:“老哥是被冤枉的?”
那囚徒道:“不是。”
凌钦霜奇道:“那为何却被关起来?”
那囚徒深感不耐,别过头去自睡了。
凌钦霜暗叹口气,望着绢巾,解读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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