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虽多有起哄者,亦自不乏行家,眼见二人兔起鹘落,虽不过两招,然见招式变幻奇绝,惊叹不已。
犹对凌钦霜另眼相看,寻思道:“秦老大所言非虚,这厮武功固然不俗,但这份心机却更加可怕。”
原来凌钦霜击桌无心插柳,众人却道他电光火石之间有意为之,迫得江自流自顾颜面,无奈收手。
有些老成持重者更是担心,若是内卫个个如此了得,岂能抵挡得住?
江自流赞叹之余不免震惊:“我虽未运真力,但出招实已达到迅捷无伦的地步,此子却能避得开,击桌之举虽不免讨巧,然反击却是货真价实。
此子究竟是何路数?”
他胸中所学博大精深,对各家各派武功几乎无所不知,此刻对拆两招,却未看出凌钦霜的武功家数,实是破天荒头一回。
凌钦霜却怔怔出神:“师父曾谆谆告诫,本门武功,讲究后发制人,以守为主,敌愈强,则守御愈强,抢攻实是大忌。
刚才却怎地出手反击,以致险象环生?”
原来,凌钦霜的武功乃一位深山隐士所受。
世间武学,无不重攻轻守,但那位前辈的武学精义却是截然相反,讲求只守不攻。
所谓止戈为武,习武非为杀人斗狠,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最高之境。
凌钦霜习武十余年,此点自是根深蒂固。
故而酒铺激斗秦氏三虎,官道大战余北冥,他均只取守势,并不反击。
秦氏三虎与余北冥武功均非一流,虽亦可称之不战而屈人之兵。
但其只道凌钦霜有意相让,却是大错特错了。
适才江自流出手实在太快,凌钦霜防御丝毫未建,只得反击解围,以攻为守。
亏得江自流无意伤他,才得以全身而退。
看他面色从容,背心却早冷汗直冒,实是心有余悸。
二人动手之际,余北冥心下暗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当下蹑足向东而去。
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条南北宽巷中,巷中一座豪宅,墙高府深,气派极大。
门前两座石狮子几抵丈余。
这等石狮若非王公贵族府第,便在京城亦不常见,何况在这小县之中?
余北冥暗自诧异,自忖这汪大财主身份必定非常,当下查看一番,见四下无人,便自上前叩门。
半晌却不闻应答,心想:“怎却无人?”
自忖围墙甚高,恐难越过。
正自踌躇,忽闻身后传来轻微声响,猛然回头,便见街拐角黑影一闪而逝。
余北冥喝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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