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箫道:“确切记不得了,当在旬月上下。”
凌钦霜道:“老爷子此言当真?确是‘童’字不假?”
秦伯箫尚未答话,秦仲林已不耐道:“此事俺亲眼所见,岂会有假?你这贼子,却道何来?”
语气甚是不客气。
凌钦霜如有不闻,颤声道:“大军军容如何,可有瘟疫流行,抑或战败之状?”
秦伯箫见他神情大异,猜测不透,沉吟道:“倒颇严整,不似染了瘟疫。”
秦仲林冷笑道:“人人都在吃酒打闹,何来瘟疫?”
余北冥听到此事,心中异是大疑:“这是怎生缘故?”
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凌钦霜自言自语道:“腊月,腊月……”
蓦地脸色惨白,双手微微颤抖。
秦仲林见状道:“你这厮,可煞作怪。”
却见凌钦霜目光中闪过一丝难言的异彩,随即消失,脸色复又正常。
片刻沉寂后,随着一声长叹,凌钦霜徐徐道:“去岁七月间,官家下诏再度挥师北上。
誓师出征之日,御驾亲为大军壮行。
彼时真可说得上豪情万丈,只教我辈热血沸腾,恨不能随师北上,大破契丹。”
说话间起身走到窗边,开窗望去,其时残月当空,星斗微暗,映的大地一片银白。
大军誓师出征,余北冥亦亲身所历,此刻听得凌钦霜之言,亦不由得心潮澎湃。
见他忽至窗前,大吃一惊,只道他察觉自己,正要现身,却见他乃仰望夜空,怔怔出神,方自宽心。
那秦仲林道:“你这厮倒也有些胆色。
听说那鸟皇帝每日不是求仙学道,便是四处搜罗稀奇古怪的花木石头。
照你所说,却还管些正事。”
凌钦霜沉吟道:“此次为请圣驾送行,着实颇费一番周折。
当朝几位谏官苦谏未果,便联名写下万言书,更发动数千汴梁太学生齐去请愿。
哪知官家反将诸谏官罢官免职,请愿者亦多遭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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