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箫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见得铺内一片狼藉,便向那少年道:“适才老朽胸间痼疾发作,不期这莽撞兄弟一场误会,闹将起来,老朽被迫出手,实乃兄弟情深。”
略一环顾,端起角落一坛酒,放在一旁桌上,在一只大碗中斟满了,笑道:“老朽借花献佛,少侠满饮此杯。
老朽三拜,以表告罪之心。”
那少年见他躬身作揖,慌忙还礼道:“晚辈怎敢受此大礼。”
秦伯箫道:“少侠不受,便是怪罪。”
那少年一时无措,只得对了三拜,饮了一碗。
秦伯箫仍不迭谢罪,只教那少年颇不好意思。
秦仲林闻言方知错怪此人,抢上两步,向他磕了个头,道:“老弟好手段,俺给你赔罪。”
站起身来,拍着肚皮道:“胡打一场,越发饿了,可惜了这一桌酒菜。”
那少年道:“无妨,里间自有好酒,三位如若不弃,便请饮上三杯如何?”
秦仲林每眉开眼笑,却听秦伯箫道:“老朽已大大失礼,况素不相识,怎敢再行叨扰?”
秦仲林抢着道:“不打不相识,打既打了,便算相识。
杯酒下肚,还不比兄弟还亲?”
那少年道:“不错。
晚辈姓凌,名钦霜。”
秦仲林道:“什么前辈晚辈,凌老弟休得自谦,只叫老哥便是。”
凌钦霜一笑,当下引着三人来到里间,点了灯,在一张板桌旁坐了。
桌上无食,却有一坛好酒,酒香四溢。
凌钦霜开封斟酒,一口干了,说道:“三位且请尝尝。”
伯叔二人心头有鬼,此刻疑虑兀自未消。
秦仲林却是直性,一口饮尽,啧啧笑道:“果是好酒。”
凌钦霜道:“前辈可知这酒的名目?”
秦仲林怪眼圆睁,道:“叫老哥。”
凌钦霜一怔之下,微笑道:“既如此,老哥可知这酒的名目?”
秦仲林道:“管它作甚?好喝便好。
只是盏小,只管换大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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