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长家出来,梁子意紧紧抿着唇瓣,方才林重三那一眼,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这事儿要想办法将她家给摘出去,林凤喜的话提醒她了,在林家屯这样的小村里,村长是最大的官,虽说不能算是一言堂,可要一家人待不下去却是很容易的。
毕竟村中的大小事都是村长经手,稍稍给他们使点绊子就意味着无尽的麻烦。
“子意,你怎么了?”
郑阿柔看着梁子意眼中满是担忧。
恍然间回过神来,梁子意对上郑阿柔担忧的眼眸,连忙摇头,“没事儿。”
她不打算告诉郑阿柔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就是多一分担忧,说不准到时候郑阿柔还会露出马脚来。
“我叫你好几遍了,你那坛子葡萄坏了吧?家里腌青梅的坛子不够了,不如倒出来咱们腌青梅?”
现在她们不仅要将青梅送到林大嫂府上,天香楼的需求更多,家里的坛子添了一批又一批,梁大还没有带着坛子回来,可郑阿柔想先做些,多一坛子都是钱啊。
这不,坛子不够就将主意打到梁子意酿酒的坛子上去了,郑阿柔看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一点动静,葡萄可不像是粮食耐放,现在多数是臭了的。
“我们先开坛看看。”
葡萄酒梁子意不是第一次做了,她有信心不会坏。
拿了一个稍微小些口子却大些的坛子来,梁子意在坛口上蒙上了一层纱布并且扎紧,将这个坛子里已经第一次发酵的浑浊液体过滤一下,去掉不要的果肉果皮,剩下的也就一般左右。
“好了,这个坛子洗洗干净就能用了。”
倒入一些清水进去,梁子意手小,可以将自己的手伸进去擦洗坛子内壁。
看着郑阿柔按照步骤做腌脆梅,“娘,我听说村里出了贼,有不少人家的家畜都被偷了呢。”
蹲在一边撑着脸,将自己听来的话学给郑阿柔听。
“咱家又没有家畜,贼来也没得偷。”
对于这样的事情郑阿柔不甚感兴趣,只告诫的对梁子意道:“以后碎嘴的话别说了,对女孩子家的名声不好。”
梁子意闻言不禁叹了口气,这哪里是碎嘴的话呀。
“作孽哟!”
屋外传来一声声叹息,郑阿柔看了一眼梁子意,嘱咐她将坛子封口,自己擦擦手出去瞧瞧情况。
门外围了不少人,看见郑阿柔出来了,更是一阵嘈杂推搡。
“各位乡亲,这是怎么了?都围在我家门前。”
皱了皱眉头,很显然郑阿柔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我们可不是你家的乡亲,才搬来多久啊,手脚就不干净。”
说话的妇人颧骨高高的,眼睛是吊梢眼,看人的样子十分桀骜,不屑的对郑阿柔呸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听得人一阵不舒坦。
想到刚才女儿的话,郑阿柔眉心皱的更紧,“我家虽才搬来,可也不是随意能诬陷的,你说我家手脚不干净,那就是不干净?”
别看许多时候郑阿柔都是唯唯诺诺的,说话也轻声细语,可现在强势起来,还真就像是那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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