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酒,赵公公回吧。”
“这酒王妃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奴才都是奉命行事,王妃不要让奴才们为难。”
见这幅阵仗,还有赵喜的态度,段竹心大约已经猜到这是什么酒了。
她不怕死,但不想死个不明不白,“我要见虞长君。”
她还记得不久前,他怎么笑着她耳边说,多想要一个孩子。
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这样?
“王爷要陪程姑娘,没空见王妃。”
赵喜不想再同一个将死之人废话。
他做了个手势,侍卫一拥而上,制住了段竹心,赵喜掰开她的嘴,将鸠酒灌了进去。
冰冷的酒液,火辣辣地灌进口里,段竹心呛得眼泪直流。
直倒一壶酒倒完,赵喜才松开手。
段竹心眼睛赤红,猛地一口咬住了赵喜的手。
赵喜吃痛,一脚踹在了段竹心的肚子上。
段竹心摔到地上,蜷缩成一团,死死抱着绞痛的肚子,冷汗打湿了衣服。
“晦气。”
赵喜唾道,“奴才先走了,明日再来为王妃收尸。”
门重重合上,隔绝了黄昏时最后一缕云霞。
段竹心躺在冰冷的地上,下身被血染红了。
“孩子,我的孩子,娘亲真的对不起你……”
段竹心眼底一片死寂,却嗤嗤笑了起来,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屋里回响,犹如凄厉鬼哭。
她真蠢,差点就相信虞长君是真心想要好好待她了。
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心。
他的深情来得多突然,消失得就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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