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做,归根结底是为了维护我大唐社稷的安宁。”
李泰和杜楚客相视一笑:“哈哈,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管殿下信与不信,这是萧某的真心话。”
萧鹤年也坦然地笑了笑。
“那好啊,本王今天就是想听你说一说真心话。”
李泰道,“你先回答本王,你跟魏徵是什么关系?”
“亦师亦友,志同道合。”
李泰忍不住又笑了:“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得这么好听!
鹤年,其实你也不必跟本王玩这些虚的。
你所谓的‘志’,不就是跟魏徵一块儿抱太子的大腿吗?你所谓的‘道’,不就是巴望着太子登基后,赏给你们高官厚禄吗?这些东西我也给得起啊,你又何苦吃里爬外背叛我呢?”
“你错了,殿下,萧某虽不才,但从不贪图非分的功名富贵,更不会靠阿谀谄媚去求取富贵!”
“那你贪图什么?人活一世,总得图点什么吧?”
“萧某心中所念,唯‘仁义’二字。”
杜楚客一听,不禁冷笑插言:“鹤年啊,既然你这么喜欢仁义,那当初何苦做官呢?官场就是个名利场,既然你和我等俗人一样混迹其中,说到底不还是贪图富贵吗?”
“萧某做官,是为了安社稷、利万民。
至于富贵,若义之所在,当取则取;若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李泰呵呵一笑:“连孔子都搬出来了!
那照你的意思,追随本王就是不义,效忠太子就是义喽?”
“太子是嫡长子,是储君,是未来的大唐天子!
身为人臣,维护他,便是义;危害他,便是不义!”
“就凭太子的人品,还有他的所作所为,他也配当天子吗?!”
李泰有些怒了。
“太子人品如何,配不配当天子,自有圣上裁断,非人臣所敢置喙。”
萧鹤年依然平静,“但只要还在东宫一天,他就是一天的大唐储君。”
“也罢,我不跟你扯这些!”
李泰拂了一下袖子,盯着他,“我现在就问你,你为何要盗取辩才情报?是不是受魏徵指使?辩才和《兰亭序》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你和魏徵到底想干什么?”
“殿下,我刚才已经说过,我这么做,是为了维护社稷的安宁。”
“照你的意思,是不是《兰亭序》一旦被找到,秘密被揭开,社稷就不安宁了?”
萧鹤年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但已有默认的意味。
李泰目光一动,和杜楚客对视一眼,似乎都有些兴奋。
“鹤年,”
杜楚客笑了笑,放缓了语气,“只要你说出《兰亭序》的秘密,殿下便不会为难你,毕竟你在府上也干了好几年了,殿下会惦记这个情分的。”
“山实,你和殿下都不必费心了。”
萧鹤年仍然闭着眼睛,“今天就算圣上在此,我也不会说的。”
“你宁可死,也要保守这个秘密吗?”
杜楚客加重了语气。
萧鹤年睁开眼睛,忽然笑了笑:“人固有一死,死又何足惧哉?”
“萧鹤年,”
李泰的目光变得森冷,“你可以不怕死,但是,你有没有替你的儿子想想?他还那么年轻,风华正茂,前途似锦,你忍心让他被你牵连吗?”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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