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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整件事焦点的安国夫人,这个时候才缓缓开口道:“所谓的先帝遗诏不过是子虚乌有之事,圣上乃是先皇后养子,位比嫡出,且才智不输旁人,这个位置自然是名正言顺,理所应当,先帝不是昏君,自然明白谁才会是圣明的一国之君。”
“可是无风不起浪,孙儿本不该质疑祖母,只是事关娇娇的一辈子,甚至是扶家满门安宁,孙儿只好斗胆,请祖母说句实在话,先帝临终前究竟和祖母说了什么?”
扶子阶不急不慢,却字字咄人。
安国夫人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自嘲,“你们这是不相信我?”
“母亲这话就严重了,哪里就牵扯到相信不相信的份上了,”
扶鹤然急忙说道:“是母亲这么多年一手把我拉扯长大,这份恩情儿子不敢忘,母亲这么多年为这个家做的一切,儿子也铭记于心,只是娇娇也是母亲的孙女,是儿子的女儿,儿子也只是希望她能幸福快乐而已。”
安国夫人抬头看向扶子嫣,淡淡问道:“你不愿嫁给穆王?”
扶子嫣微微一愣,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不愿吗?其实她自己都无法骗自己,也许一开始她的确是抱着利用穆王的心态,对他确无半点情意,但是她不是铁石心肠之人,穆王对她的好,为她做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若说没有什么悸动,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扶子嫣的沉默,在所有人看来就是一种变相的默认,这其中要属扶子陵反应最为强烈,毕竟他与扶子嫣是龙凤胎,自幼一起长大,感情不比常人。
“你在想什么!
那穆王府是好地方吗?你是真想和文卉莲一争高低吗?那个穆王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扶子陵锐利看向扶子嫣,眉眼之间是浓浓的不赞许。
“你也说过,圣上不会轻易放过扶家,不是穆王,也还会是其他人,相较于肃王太子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文卉莲——上辈子的事情终究是做不得数,文国公府为人奸诈,也未必会把希望放在文卉莲身上,在圣上还不想和扶家撕破脸的情况下,我在穆王府绝对是万事无忧。”
扶子嫣的解释的确是不无道理,但是扶子陵还是不甘心,穆王侧妃,说的再好也是个妾室,连身正红色的衣服都穿不得,这样的日子怎么该是千娇万宠的娇娇去过的呢,于是乎,心里狠狠给穆王记上了一笔。
“我已经和圣上说过,我手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先帝遗诏,可是没想到那秦安临死之前摆了我一道,正所谓临死之人其言也善,他一走无从对证,便是我几番说辞,在圣上眼中也是欲盖弥彰而已。”
“圣上在大事上不失为一个明君,但是唯独这个心眼实在是小,有徐国公府这个前车之鉴在,怕是谁家都要为自己留条后路。”
扶鹤然也附和着说道。
“什么?娇娇要嫁给穆王?”
扶子陌突然站起来大声嚷道,脸上满是震惊。
扶子嫣被他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等听清楚他说的话,额头上冷汗都要流出来了,话说二哥哥这反应也太慢了些吧。
“娇娇还这么小,怎么就能嫁人了,不行,我明日得去和那个穆王好好谈谈!”
扶子陌紧握着双手满是气愤。
扶子陵却是不嫌事大的跟着说道:“二哥到时候喊上我,算我一份。”
“明日我正好休沐,你若是要出门记得叫上我。”
扶子阶也不嫌乱的说道。
扶子嫣瞧着这副场面,原本心里的一抹失落就全然不见了,脸上慢慢露出几分笑意,得兄如此,何求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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