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说昭儿出事那天,书悦出去一趟,回来后魂不守舍,这些天都是你照顾的书悦,那天她回来后可有再对你提起什么?”
小兰本来做好一切准备,却没想到魏镜问的不是和她家小姐有关的事,不觉放松下来,摇摇头,答
“没有的,公主那天回来什么也没和奴婢说,奴婢也不敢问,之后公主和小姐被歹人劫持,直到现在,公主一句也没再提过,想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嗯,”
魏镜转动一下手中的笔,小兰见他拿了张纸,疑惑
“爷,您这是——”
“我记录一下,没事,我们继续。”
魏镜放下笔,再问
“昨天夜里闻昭出事的时候,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小兰一滞,她习惯性咬唇,身子又开始抖起来。
“我,”
魏镜盯着她,表情还算温和,但小兰却感觉一阵冷风从脚底往上灌入身体,她迟疑着,盯着地面,头上开始冒冷汗。
“你很冷么?”
魏镜淡淡问,取过一旁茶壶,斟了杯热茶,起身,端至小兰跟前。
淡淡的松香萦绕鼻端,小兰一阵恍神,目光里陡然出现一双乌靴,她一骇,后腿一步,魏镜的声音传来。
“喝杯热茶吧,”
魏镜话没说完,小兰“咚”
的一声跪下,将头磕在木板上,出一声闷响。
魏镜诧异,他俯视抖得更厉害的丫鬟,沉声。
“怎么——”
“奴婢该死!
奴婢该死!
奴婢有罪,愧对小姐和王爷!”
小兰磕着头,惶恐道。
魏镜放下茶杯,淡淡道。
“你有什么罪,昨夜贼人用了药,整个小南王府的人都困在梦境里。”
小兰闻言,抖的更厉害了,她开始叭叭哒哒掉眼泪,一边哭一边说。
“昨夜奴婢其实还有些意识,奴婢看着小姐走出房门,那乐声好生瘆人,奴婢忘了拦着小姐,见她去了院中,倒在地上打滚,有好多好多黑鸟在假山池上,它们黑黑的羽毛,通红的眼珠,盯着小姐,像是要吃了她,我好害怕好害怕,我虽有意识,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姐受苦,若早知小姐会变成如今这模样,我当时就是死,也该拿把刀子先扎醒自己,去救小姐的,我——”
小兰流着泪,泣不成声。
魏镜眉眼沉着,他听了片刻,神色如常,俯身递上一块巾帕。
“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
小兰盯着眼前的帕子好一会儿,颤抖接过,她抬眸,轻声。
“可是奴婢——”
“昭儿不会怪你,你无需自责。”
“是。”
小兰哽咽着,抬袖擦了擦脸,站了起来。
“听祁姝说,昭儿之前的例汤都是你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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