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能屈能伸,你,”
魏镜一顿,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悠悠道
“当然,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刘怆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无奈开口
“你真是能说会道,行了行了,不跟你扯嘴皮子,有这功夫,我都已经被你救出去了!”
魏镜冷笑
“知道还不快说。”
“二十多年前,你还没出生,那时我在京都混的还不错,”
魏镜打断他
“挑重要的讲。”
刘怆白他一眼
“急什么,马上就到了,讲这些事之前我总得酝酿酝酿。”
魏镜盯着他,只盯得刘怆心里毛。
小伙子脾气不好。
刘怆笑了笑,而后正色起来,语飞快
“我父亲在京都做官,因小人构陷遭贬,父亲悲恨交加病死在贬谪途中,为了生计我便去了兖州投靠宗亲——刘钦文,也就是刘麟的父亲。
刘钦文当时总管青州、徐州、兖州的统兵,势力大的很,刘麟是他唯一的女儿,从小地位尊贵,高人一等。”
刘怆眼中闪过不屑的神色。
“即便如此又如何,还不是做了魏珩——也就是你爹的侧室,当时你爹与正室,先皇后梁氏,就是你的母后,感情很好。”
“你很尊敬她。”
魏镜如是道,刘怆点点头
“她是一个好人。”
魏镜没说什么,刘怆接着说
“我当时眼瞎看上刘麟,她眼更瞎,看不上我,硬要倒贴魏珩给人家做小,嫁过去八九年,也没见她肚里下一个蛋,她的婆婆很不喜欢她,为此刘麟十分着急。
她因为难过一次产,很难再怀孕,这女人下贱啊,为了争宠不择手段,把自己表妹叫来,姐妹二人共侍一夫,然后偷妹妹的孩子当作是自己的,自以为自己手段高明,没人知道!
怪她运气不好,阴谋诡计教我识破了,我便成了这娘们心里的一根刺,这娘们为了灭口,把我逼成草寇,作恶多端总会遭报应的。”
刘怆最后以一句结论结束故事。
魏镜沉思片刻,回神,望向刘怆,挑眉
“没了?”
刘怆看着他,不满
“就这么多。”
魏镜却不领情
“所谓交易,有往有来,你不会以为我只是单纯地想知道你和她的陈年旧事吧。”
青年犀利地看着他,好像在出一种警告,警告他不要企图再糊弄下去。
刘怆垂眸看了眼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沉默片刻,复抬头,望向魏镜,声音低沉而又干瘪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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