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救我!
主父——啊!
!
!”
随着惨叫,更多面目惨白的黑衣者冲了出来,大惊之下几人不及反应,立刻便被冲倒拖走,黑衣叠黑衣,指抓齿啮,迅速便被啃得不成人形。
可就连吃人,它们也没有发出多少声响。
符柏楠脑海中迅速忆起曾经在蜀中,那个大军覆没近半的夜晚。
【我二师兄白修涼你见过他,修医理,跟着毒王鱼荀在苗域学了很多年。
】
【他总跟我炫耀,说自己能驱藏在土里的百万黑衣白面活尸人,我从没见过。
】
何其相像的夜晚。
剩下诸人拔刀便砍,开始时几十人围成一个不小的圆,向着城外边行边打,后来,那圈子越缩越小,越缩越小。
越缩,越小。
再后来,剩下的十几人已走不动了。
飞扑而来的黑衣并没有功夫,两三鞭便能带走一个,却多如蚜虫,符柏楠的钢鞭在月下舞成一片凌乱的星点,光影来去,身前身后渐渐堆积起倒下的尸身。
他们不停地扑来,面目模糊的张着口,伸出爪,用尸体堆砌起一座摸不透风的肉墙,将活人消耗。
将活人,困死在其中。
黑衣白面如同从土中长出来的,杀倒一个又现一片,身边诸人被拖死的越来越多,耳畔的呼吸愈发少了,不知杀了多久,符柏楠的长鞭倒钩上挂满了条条细碎的死肉,有的则脱钩成刺,刮不住人了。
连日奔波他本就疲累至极,对白隐砚疯魔般的思念又吞噬掉了他睡眠,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事彻底消耗净了符柏楠的精神。
他粗喘着几鞭抽落扑来的一个人,奋力将他踹开,试图顺着面前越堆越高的尸山中攀爬出去,余光闪过,他忽而愣了一瞬。
方才抽落的那个人,是他手下随军的小竹子。
一愣神间,符柏楠背后忽而传来一声惨叫,身躯被猛地撞击,他一个躲闪不及被压扑在成堆的尸山上。
符柏楠连忙转身,试图奋力爬起来,可不待他反应,又一个被打落的黑衣者压来,带着腐臭与土腥味的尸体盖在他身上,将他遮的严严实实。
几秒后,又是一个。
又一个。
又一个。
又一个。
尸叠尸,符柏楠被砌进了这肉身堆起的尸墙中。
身上的重量愈发沉,符柏楠双臂灌进内力抵在身前,奋力试图推开。
起来了一些。
嘭。
又落下一个。
肘部传来一阵折断般的剧痛,尸身再度压回,胸腔中的气被挤压出去,口鼻被黑衣与冰凉的肌肤拦堵,窒息感铺天盖地般袭来。
符柏楠感到眼前阵阵发黑,他以全身之能奋力一推,终而侧过了身躯。
外面的杀伐声渐渐弱了,又过许时,渐渐没了。
最后一刀入肉的声响过去,取而代之的是被扑压倒下,躯体的落地声。
能喘息的都死去了,不能喘息的几乎瞬间停了攻击,很快接踵擦至,一个又一个,消失回了黑暗中,爬回他们的沉睡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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