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柏楠抿唇道:“脱了罢。”
话刚落,他忽而伸手拦住白隐砚的动作,负着一只手,枯长食指点了点自己下巴。
白隐砚起先没理解,愣了一愣才哭笑不得地道:“翳书。”
“……”
符柏楠沉默地看着她。
白隐砚道:“翳书,晚上回府去。”
符柏楠装死。
“……”
二人对峙片刻,白隐砚三度叹气,踮脚吻了他唇畔。
落回来时符柏楠没绷住,得意地笑着扬了扬下巴。
周围厂卫一齐垂着头闭着眼,瞎了一样。
好容易把他哄上轿,白隐砚打个哈欠,道:“前两日师妹来信,说最近边关胜仗,要谈和了?”
符柏楠懒散道:“你消息倒灵通,使团通书今晨到了,朝里在议。”
白隐砚点点头,“她说休战便回来歇一阵,过些日子进京探望,我同她说了你的事,到时候拉你见一见。”
符柏楠讥道:“来便来,别随着跟来什么闲人才好。”
白隐砚道:“翳书,你不要乱吃醋。”
符柏楠哼了一声,偏头不看她。
白隐砚不再多言,轿中静过许时,她又打了个哈欠。
符柏楠偏了下头,白隐砚笑笑:“晨起把茶壶落在府里了。”
符柏楠道:“你现在回去取茶叶?”
见白隐砚点头,他又道:“府里太远,你跟我去东厂罢。”
白隐砚嗯了一声:“怎么。”
符柏楠道:“厂里有。”
白隐砚点头。
劳作一日没有饮茶,她脑子有些混沌,眼皮一落一抬,符柏楠的脸忽而近在咫尺。
她吓了一跳,笑推他道:“这是轿中,你做什么。”
“……”
符柏楠看她许时道:“今日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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