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说,交给她们的就是一个箱子,根本不是小殿下。
公主身边的仙婢还让她们将这箱子送到丛林里,说晚上会有人去拿。
她们心里也觉得奇怪,可是公主贴身仙婢交代的事,她们也不敢多问,就照做了。
“胡说,我们公主无缘无故送一个箱子到丛林里干嘛?遇见这样的怪事,怎能不多问一句?”
欣欣公主的贴身仙婢替自家主子辩驳道。
“神君,我们虽侍奉在贺燕仙子身旁,可却是御天司里的老人了。
我们深知神君脾性和这御天司里的规矩,万不敢做多嘴之事,更不敢欺瞒神君。
求神君替我们做主啊!”
贺燕身边的两个仙婢跪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出声,生怕惹了神君不悦。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要说的?”
神君高冷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回荡在紫辰殿正殿里面,显得幽冷、昏暗,让人不由得想裹紧衣服。
贺燕仙子跪在地上,她也拿不准神君会信谁的话,或者说愿意信谁的话。
她苍白而无力地说道:“贺燕在神君身边两百年了,一直安分守己,万不敢做这样的事。”
“神君,这些人都是你御天司里的人,欣欣怕您心有偏颇。
依我看……”
“依你看如何?上报天宫,让你母亲灿殿下来定夺,还是天母?天尊?”
神君拦住了欣欣的话,眼睛蓦地沉了下去,好似暗流涌动的云层,藏着暴雨前的宁静,“你觉得他们谁来断这个案更为公允?”
他的话里充满了讽刺,这是将欣欣公主的脸面丢在了地上踩。
又何止是欣欣公主的,连天尊天母和灿殿下都没放过。
北斗从来没见他这样过,像是一头快要发疯的野兽。
这头野兽的目光从欣欣公主扫向了贺燕,唇角冷冷地说道,“你们不是要公允吗?好,本神君给你们公允,将这四人拖去御天台,各受一仙鞭的刑罚。”
他看向欣欣公主的眼里充满了挑衅和威严,“立即!”
欣欣公主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她的怒火彻底被眼前这个人给挑了起来,连装都装不下去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无比陌生的男人吼道,“她们是我的人,神君没有权利责罚!”
“可这里是御天司!”
神君的声音好似云端之雷,劈头盖脸地砸向了欣欣公主,盖过了她的嘶吼。
“想在我御天司里呆着,就得守我御天司的规矩。”
神君看向满脸泪痕的欣欣公主,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用他一贯冷漠的腔调说道,“公主若是觉得我御天司不好呆,随时可以走。”
欣欣公主当真哭着跑出了御天司。
“神君,贺燕……”
贺燕仍然跪在地上,她想跟他解释,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
神君从衣袖里掏出两瓶药放在了桌案上,看着贺燕说道,“主子没用,便只有下人受罪的份。”
说完,他阔步就离开了。
北斗一路紧跟,几次都是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疯了疯了,我看你是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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