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阁老之命,下僚所呈那道请求江陵继续在私宅安居的奏疏,如今已被陛下留中不发。”
朱南雍的声音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有些低沉,他站在某阁臣的私宅中,脸上原本的得意之色已悄然褪去。
这阁臣面色阴沉,眉宇间透露出不悦:
“你未免太过乐观了。
今早,江陵已主动上疏,请求迁入官邸,司礼监也已批红。
不久之后,公卿大臣们都将陆续搬入。
你以后,就不必再来了。”
朱南雍闻言,笑容僵在脸上,愣怔了片刻,才感叹道:“这张江陵,当真是一心为国啊!”
阁臣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是啊,天下士大夫中,对张江陵误解的又何止徐老先生一人?我们,又何尝不是看错了他?”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张江陵,他是真心实意地按照圣人的话去做事,却忘了圣人的话是用来指导思想的,而非刻板执行的!
这世间之事,岂能尽如人意?”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一盏茶盏被重重摔落在地,碎片四溅,仿佛也在诉说着这位阁臣内心的愤懑与不甘。
万历七年,
春日的暖阳温柔地洒落在京师的大街小巷,
二月初六这一天,
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新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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