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就这么聊着聊着,突然于柏凑到我耳边告诉我,“小涵,你知道吗?老一中马上就要拆迁了”
“拆迁?什么时候拆啊”
我问道
据说上面文件都下来了,预计不超过一个月就要拆迁了。
在医院里那个跟我下象棋的大哥跟我说过老一中拆迁的那个事,不过我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要动了。
后来也没发生什么事,我白天在学校按时按点的上学,晚上就与姜雨婷发qq唠嗑,每次都是唠到很晚,白天就去学校补觉,因为不学习成绩还一直名列前茅,老师也拿我没了办法,他索性也就不管我了,只要不打架斗殴惹事就好,我也渐渐已经忘记了疤脸男人的事情了。
老一中拆迁的那天我现过去看的热闹,那一辆一辆的拖拉机就是推啊,真刺激,那个鬼楼顿时就变的破破烂烂的了,不过据说在六楼的墙里发现了七具人的尸骸,早已经成了干尸了,于是,警察又去调查,又去处理,唉,老一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政府不得不拆了,总是如此循环反复着。
一转眼到了暑假,我回了乡下看了爷爷奶奶,他们很好,见到我也很高兴,一直问我在外面学习怎么样啊,还让我别学习太累了,身体最重要,我暗自笑道“累个毛线啊,学校对于我来说跟个度假村差不多”
我的师父也从外面云游回来了,他一回来见到我就要跟我切磋象棋,我自认为棋艺高深,结果跟师父下了三把,妈的,没一把赢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师父此时已经年近八十高龄,但是身子骨依旧硬朗的很。
至于我的父母,他们一直离我很远,一直在外地打拼,一年到头差不多能见一面,平时就是给我银行卡里打打钱啥的,直到我二十多岁以后,我们才一起在一个城市里面生活。
假期的时候师父也经常会带我出去旅行,然后与那些在其它城市的师兄师姐见个面,认识认识,其中有一个叫钱雅的师姐,我至今记忆犹新,这个师姐可比我大太多了,确切的说,我都可以叫她阿姨了,整整比我大了20岁,师父在我之前收过很多徒弟,我是他这辈子收的最后一个徒弟,年龄也是最小的。
钱师姐与我入的教派不一样,她是全真派的,不能结婚生子,一心一意向道修行。
后来直到师父去世的时候,我才知道师父的真实身份到底有多牛逼,他不仅是道教的天师级别的人物,而且还是佛教的一个寺庙主持,这种佛道双修的人真是少之又少,没办法,我师父本来主张的就是,天下大道是一家,而且他的很多弟子都是在民间修行,师父曾经说过“小修在寺庙,大修在闹市”
,在世俗里体验挫折困境,经历苦难挫折,劫后功德圆满才是真正的大道,而不是逃避现实,一味的只知道往庙里钻。
我与钱师姐初次见面,她就对我特别热情,给我拿各种各样的好吃的招待我。
师父说“这是你小师弟,等到师父圆寂的时候,你们这些做师兄师姐的一定要多照顾他”
当时我还不理解,当时也没仔细听师父的话,我始终认为师父会一直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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